邱赳赳转头,皱眉问“你怎么知道的?”
大美眼珠子往柳一一桌上转了转,说“她忘记拿喜帖了。”
邱赳赳看过去,桌上还真有张喜帖,又用胳膊肘撞撞隔壁,“哎,她还有朋友可以去喝喜酒啊?”
贾笑啧了一声,“这什么话?头儿人缘挺好的,喝喜酒是为了随份子,跟交情也没啥关系。”
刘老秃直点头,他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嘴上却活跃得很,“我老婆都在家五年了,还有一帮同事给她喜帖,我一年得撒出去小一万。唉、、”
邱赳赳看看自己的抽屉,也觉得人生实在艰难,颓着肩膀说“做个正常的部门真不好,钱还没涨多少,炸弹就跟着来了。。。”
贾笑也深有同感,叹气道“所以赶紧赚钱吧,人呐,只有死了才不用跟钱亲。”
柳一一来的正是很久以前一个同学的婚礼,女方是她大学时期的室友,平时都不联系,一联系就是需要出血的关系。
既然是同一个宿舍的,能请柳一一,自然就也有林妙。
林妙来得晚一点,看柳一一在,她很高兴,却没敢凑过去。
桌上一个室友问“你跟张谦从毕业就开始谈,也快了吧?可别前后脚啊,我可没那么钱一个月随两次份子。”
柳一一看了眼刚来的林妙,冲她招招手,示意她坐过来。
“我跟他已经分了,工作太忙,估计得有几年才可能有机会。”
林妙坐到柳一一旁边,却尴尬地无地自容,只低着头不说话。
“林妙你呢?以前就你最忙,不是结了几次婚都没跟同学们说一声吧?那可太不够意思了。”
“我,”
林妙抬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总打听这些,我们是来喝喜酒的,又不是来相亲的。”
柳一一玩笑着打断。
那个室友也不觉得意外,连连说“是啊,我都忘了,从前你们就最好,不说了不说了,你们这些爱自由的女人,我看还有的单。”
林妙心中酸苦交加,她在桌下悄悄去拉柳一一的手,却被避开了。
柳一一自然地把手拿上来,举杯跟着桌上同学们碰了碰,笑着说“祝有家庭的都美满,单身的都自由。”
喜宴到下午三点才散,柳一一硬是被留到了最后,出来时,她一手拽住喝多的林妙,快跟一帮同学应酬,“我先送她回去,改天再约。”
车停下,柳一一立刻把林妙塞进去,然后带上车门。
林妙喝得脸都皱成了一团,嘀咕说“怎么散了?”
柳一一扒拉开她,没好气说“那你还想喝到什么时候?你跟他们多熟啊?谁来你都喝,你想喝死啊?”
林妙又扑过来,“我不想回去,看到张谦我就浑身难受,一一,我想跟你在一起。”
柳一一冷哼一声,硬梆梆说“再难受也是你自己选的,现在又装这副样子干嘛?我还得回去上班,你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接。”
柳一一紧赶慢赶,才在快下班的点回到了公司,刚进办公室的门,她就看到关亦询在里面坐着。
2部的几个人都在里面开会,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有关亦询,柳一一随手拉开贾笑的椅子坐上去,“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儿啊?”
关亦询手里拨弄着一张请柬,漫不经心地说“上班时间出去喝喜酒,太高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