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郁点头。这事儿挺出乎严郁预料,一是甄辛明知蒋山有作风问题,她还嫁。二是突然冒出来的蒋海,难道不是给她一个警示吗?
“什么时候?”
宋居州问。
“一个星期后,甄家那边说是个好日子。”
严郁说。
这么急。
***
A市某个酒店包厢内。
巩化东喝的满脸通红地敬蒋山酒,口齿含糊地说:“要结婚了啊,哥们儿今天说怎么都得不醉不归,玩个痛快!来,干!”
巩化东身边坐的女人并不是傅媛。
蒋山站起来举起酒盅和巩化东碰一杯,撮一口白酒,放下酒盅,颇为伤感地说:“不是哥们儿不厚道,捡这个日子,居州……唉,可惜了一个英才,那天我到现场时,又刮风又暴雨冲得一干二净,老年人不常说吗,这狂风暴雨是对人才的怜惜和赞礼,居州也算得老天礼遇了。”
听后,一众人面色凝重。
蒋山话锋一转,“我这结婚也是没办法,这年头假货太多,套套都套不牢,一不小心就有了,不结婚也没辙呀,总不能让爱美的老婆顶着大肚子套不上婚纱吧。”
蒋山晃晃悠悠站着,身边的女人给他斟一盅酒,他一手抵着酒盅底座,一手扶着盅身,对着一桌子人认真地说:“哥们儿,兄弟劝你们一句,你们可得套牢自家老二,买优质套子,不然一小心漏了,女人会把你们套牢!”
完全不顾忌身边坐着的女士们。
一桌子男人哈哈大笑,仿佛避。孕。套的真伪才是他这席话的重点。
时友坐在一角,扯一下嘴角,不屑一笑。
蒋山玩的女人还少吗?怀个孕能栓住他?不过是碰巧怀孕的是甄辛,碰巧甄辛的外公实力不可小觑,碰巧她外公就她母亲一个女儿,她母亲又仅仅只有她而已。
蒋山像是一只屁股上长着天然纺丝器的蜘蛛,到处吐丝结网。所以才会败倒一个宋居都,又败一个宋居州。
时友轻慢地举起酒盅,喝酒。
***
夜晚,宋居州站在窗前,望着远山近山,抽着烟,静一会儿后,开口对坐在床上的严郁说:“我们明天回去。”
严郁低着头,手指摩擦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回答:“好。”
宋居州将烟头按到烟灰缸里,进卫生间洗梳一遍后,与严郁并排坐到床上,低声说:“睡觉吧。”
“嗯。”
两人平躺在床上,各自思考着各自心头上的事。
严郁说:“之前因为阿姨跟妈妈同时发病,影响到其他病人的情绪,所以后来我去医院几次,医生都不让进,这次回去应该可以去看看。”
宋居州:“嗯。”
严郁又说:“所以你的事情,阿姨还不知道。”
宋居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