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叶辞声音很轻,好像只有手里即将成型的艺术品。
瑾瑜悄声告状,说他和曾经某位家庭教师一起做过。
“是给瑾瑜的生日礼物。”
叶辞乜斜一眼看过来。
“明明是他们约会。”
瑾瑜说。
庄理倒没什么情绪,感叹说:“原来你会做这些事啊,像文艺男青年才会做的事情。说起来……很好奇你念书的时候和女孩子约会都做些什么?”
“庄理,你不静下来,是做不出好造型的。”
叶辞看着自己手中旋转的陶土说。
“我又没有要做艺术品。”
庄理撇唇角。
本以为是他转移话题的说辞,可他的样子很专注,甚至有一种感觉,摘掉他手上过分昂贵的腕表,他就是一个系着围裙,整日在工作室里创作的陶艺家。
“你说你喜欢你的工作,我不知道我真的去做了还会不会喜欢,但那会儿我是想学建筑设计的。”
叶辞冷不丁说。
庄理愣怔着缓缓点头,“所以你才对美术馆建筑和设计师之类的如数家珍。”
“所以我没有要求瑾瑜现在就要向着什么方向努力。”
叶辞说,“玩儿就好了。”
瑾瑜呛声:“上次我物理没及格你还说我来着!”
“这是两码事,首先这些基础知识是你应该掌握的;其次,你学了,我不说考好了,得及格啊,这是智商的体现。我的女儿不能不聪明。”
“你这是,你太强词夺理了!”
“我没道理,那你反驳一下?”
“……”
庄理出声叫停,“不要在这里‘父慈子孝’的了,让我们静下心来,做出想要的造型。”
叶辞轻声一笑。
他们做了好多个模样不一的器皿,像看什么新奇事物,相互指指点点。笑着把它们交给店员拿去烧纸,店员开票让他们之后再来取,或者继续上色。
离开陶艺店,看见两旁房舍尽头的天空弥漫着粉紫色的烟霞,瑾瑜率先呜哇了一声。
即使是最自然不过的景色,忙碌中的人们也好像难以遇见这一刻。浓郁的,色彩渐变边界还有些许橘色映出来,几道电线从半空横穿而过,尽头的自助式的红绿灯一直保持着红灯,电车经过的叮叮声远远传来,庄理停下脚步,回头寻找叶辞。
手机连拍下她回身的每一帧,他抬眸越过镜头上方,很浅地笑了下。
“去京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