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像被霜打的茄子,焉头耷脑的回到工地。工地上的人刚吃完饭,正在短暂休息。
陈小琴见两人神色不对,笑着问道:“这是怎么啦?”
张茂林几人也好奇地等待下文。
张冬梅把自行车往墙边一扔:“那个老板是个骗子!要考的全都没学,不知道教的什么鬼!”
“什么?他敢骗人?怕是活得不耐烦了,要不要我去修理他?”
关强很义气地说。
“不会吧?立那么大块牌子,还敢骗人?”
陈小琴停止织毛衣,疑惑地问:“没找到厂,他说不管你们了?”
“不是,他说下午又去找。”
周洁说:“也可能是我们学的时间短,技术不行。”
“老板不是说过包学会,包进厂吗?大不了再多学几天。”
张冬梅撇撇嘴,“我觉得老板根本不会教人,而且技术落后。教不了什么有用的。”
“要不去叫他退钱?他不退我们去把他房子换个方向!他可能住得不耐烦了!”
关强拍了一下桌子。
周洁忍不住,抿嘴笑了。关强瞧见她笑,也跟着笑。
张茂林对关强说:“你就知道胡闹,换了方向她们就能进厂了?”
他转头对张冬梅说:“下午不是还要去吗?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
陈小琴接过话说:“就是,他说了包进厂,总得想办法的。实在不行就再去学,不会再收钱了吧?”
“应该不会,没道理。”
关强不甘寂寞地跳出来说:“他还想收钱,收纸钱差不多,我烧一大堆给他。”
惹得大家都笑了。
最后大家安慰周洁她们,等下午去找了再说,实在不行,就天天去练针车,练到机器冒烟总可以了,两人稍稍心安。
午后的阳光落在周洁身上,却温暖不了她的心。她现在很焦虑,一心想早点离开工地,老天仿佛在和她作对,困难重重。
张冬梅载着周洁到了指定地点,等待老板的到来。“下午肯定又是白跑一趟,我都不想去了。”
张冬梅说。几次找厂,处处碰壁,真是又丢脸又气人。
周洁心中也没底,安慰她说:“老板的关系网宽,东方不亮西方亮。”
刚说完,老板骑着自行车来了。
老板见两人都是苦瓜脸,笑着说:“放心啦,今天下午肯定能进厂啦。”
张冬梅斜睨了他一眼,她总觉得是被老板骗了,没教点有用的东西,所以进厂不顺利。
老板不再多说,让周洁坐上车,开始出。
周洁坐在后座上暗想:这老板脾气真好,冬梅那种态度他也没生气,还是继续为她们奔波,挺负责任的。如果下午再找不到厂,明天就继续学,先学穿线,再练平行线,再要求老板娘多说点知识,就算不精但是要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