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颢之茅自信不已,无惧无畏,在他对抗天子诏命,割兵自治的那一刻,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你……哎!”
宁毅真是没招了,说又说不通,气又是徒劳,无能的跪坐回跪垫,将头一歪,生着闷气。
“宁兄你也别急,颢之茅大人不是说让咱们重新调查审勘一遍吗?”
郅正抚着宁毅的后背劝道。
“郅兄,卷宗你是看了的,就算咱们再查,还能查出个啥?
你可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这件事我办砸了,我丢官事小,要是天子因此杀了我全家这可如何是好?”
宁毅真是急了,完全没有平日的雅士风度,口不择言。
“……”
见宁毅生气,出身低微的王玄素也不好插嘴,谁都不好得罪。
“宁兄,你啊你,真是急糊涂了,这不是还有我呢吗?
你既然找我来,我肯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你就是干着急也急不出个啥,不如相信我,咱们先审查一遍,如果还是如此,我想办法……替你说服颢之茅大人。”
郅正最后几个字贴在宁毅的耳旁细细说来。
“果真?”
宁毅大喜过望,感激地看着郅正。
“果真!”
郅正郑重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郅兄,我倒是忘了你和那个铁头县令的关系了,好,暂且先听你的,到了最后一步,我只能动用军力从平凉县城救出乌骓子雄了。”
宁毅大笑着附耳在郅正身旁,一脸笑意,声音又小,旁人也是听得不太真切。
“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而定!”
郅正、宁毅击掌为盟,旁人看着宁毅一会气一会叫一会闹一会笑,也是被搞得一头雾水,一脸的茫然。
“宁大人,都说你爹喜怒无常,没想到你也是这样,哈哈哈哈!”
县令颢之茅依旧不放过这个冷嘲热讽的机会。
“本官先听郅兄的,那咱们就开始查案吧。”
宁毅也是佩服县令颢之茅的嘴,跟他爹到底有多大的仇、有多深的怨念,有机会就出言侮辱,好在他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