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不敢在这时冲出去,大脑需要处理的情况太多,CPU过热了,做不出反应。
薛导等人离开后,晏沥面不改色地继续敲了敲房门。
咔嚓一声,门开了,柏菡披上了外套站在门里头。
晏沥垂眼似有若无衔着笑意,“是因为他们要来了,你才把我踢开的?”
柏菡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这下可真好,什么解释都没用了,实锤了。
“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晏沥挑眉:“洗什么,我们本来就不清。”
他走进一步厚脸皮地问道:“那——我们继续?”
“继续个头!这里是酒店,等下田田就要回来了。”
她伸出腿实实在在地踩了他一脚。
他低头看着她只穿了袜子的脚,与他的形成鲜明对比,小小的,抚了抚她滚烫的脸颊说:“嗯,在酒店不好,等回家——”
砰地一声,门被摔上了。
晏沥失笑,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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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尴尬的会面,柏菡在长白山的剩下几日简直度日如年。她恨不得此刻自己变成一个盲人和聋哑人,什么也听不见也看不到,就不会尴尬。
剧组的人对她客客气气的,一点重话也不敢讲。
这一切都让她很不自在。
第二天长白山果然如天气预报所说的那样放晴了。
剧组的人背着大包小包器械和道具登上山,队伍后面还跟了个凑热闹的晏沥,按他的话说是想一睹天池的风景。
薛导在当地寻了个导游带路讲解。
导游一边领着路,一边感叹:“今天的天气真是出奇得好,平日就算风雪停了,也不见这么大的太阳。你们太幸运了,肯定能看到天池。”
艳阳高照,温度比昨天都热了几度,裹着一样的衣物皮肤表面都汗津津的了。
一如他所说的那样,天池开放了。
走在雪地里,嘎吱嘎吱的踩雪声成了一路上的伴奏。
抵达天池后,摄影组和薛导架起了机器,航拍机也越过了山峰,与天为齐。
柏菡站在矮矮的围栏边,被眼前的景象美得失了语。
清澈的湖泊,如镜般的水面倒映着围绕着它的雪白山峦,山峦上偶有露出的山脊,使颜色显得不那么单一。
皑皑白雪上是碧蓝的天空,棉絮般漂浮的大朵白云悬于山尖尖上,水上一个世界,水下是另一个。
“许个愿吧。”
晏沥走到她身边。
柏菡呼出一团氤氲白雾,“这又不是许愿池。”
“万一呢,万一这儿的神灵听见了。”
柏菡对这种迷信的说法嗤之以鼻,恰逢此时薛导喊她去帮忙,“我才不信这个,你自己许吧。”
她和田田忙着做笔记,和薛导讨论临时修改的台词。
许久后,她终于得空,又走到了围栏边,拾起一团冰冷的白雪,雪水化在掌心,凉凉的。
她静静站了会儿,偷偷打探了一眼周围,双手合十,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