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十四姐才不要嫁给你!占我便宜就罢了,还总想占我十四姐便宜!十六郎思忖着,还是赶紧把他撵走吧,省的又起什么幺蛾子。
“都快子时了,殿下不如赶紧回府,老王,赶紧去备马车。”
“不急不急。”
滕王像是没听见似的,脚步依旧不停,边走边还品评起来院内的景致,“哎呀,你大哥怎么就往院里栽了这几颗小破树啊,这么大个院子,草木稀疏,他这不入流的品味还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不长进啊。”
。。。。。。“大哥公务繁忙,如果不是例行述职,很少来洛阳的,再说,府中一向万事勤俭,能不花就不花。”
“能不花就不花?”
滕王听得双眼放光,“难怪济南府年年结余,等有机会我得亲自去一趟济南,与你大哥聊聊天。”
聊聊天?怕是来借钱的!十六郎猛然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把话又找补回来:“今年黄河早汛,上游又决了堤,光是转移东营入海口数万百姓就已经花了五千万两,恐怕是没有闲钱了。”
“这样啊。”
滕王变得兴泱泱的,转了一会儿,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站住脚,对十六郎道:“对了,我今天来找你,还确实有件事。”
还真有事啊?看他表情严肃,以为是有什么正事,十六郎也正了正神色,问道:“殿下,到底是什么事?”
滕王从怀里掏出来个粉红色锦囊,神秘兮兮地递给十六郎:“别说小爷爷我不疼你啊,今日大华严寺佛遇日,我亲自去向神昉大师给你求的神符。”
“给我求的神符?干什么用的。”
滕王眯起眼睛,贱兮兮说出三个字:“求~姻~缘~~”
十六郎:“。。。。。。”
大可不必。
滕王又道:“神昉大师虽然不像玄奘国师那样一心钻研佛法,但是寺庙诸事繁忙,求见的人又多,能见一面也是很难的。我求个符也很不容易,还不都是为了你,你看你今年已经是弱冠之年,府里除了两个乳臭未干的桃儿,连个像样的侍妾都没有,你说爷爷我能不替你着急嘛。”
十六郎又把锦囊丢了回去:“不必劳烦,这玩意我用不上。”
“干嘛用不上?”
滕王捻着粉红色绳结,盯着锦囊转了两圈,又看看他四月天抱着个手炉,一副双腿无力的样子,恍然大悟道,“你不会。。。不行吧!?!!!!”
你才不行!!你们全家都不行!!!
十六郎强忍着把脏话咽了回去,长吸了一口气,又恢复了面色:“既然来都来了,殿下不妨陪我出去一趟。”
“哦?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