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凛说得痛心,“我还以为你不用再做这种事了,一次又一次刺破手指放血,你不痛吗?”
“习惯了,”
年轻人语气十分平静,“而且,在东埠,没有比这更高效的‘手段’。”
“胡闹,你身子本来就弱,连续取血和透支生命有什么区别?现在你的病情已经展到吐血,那之后呢,你还能撑多久!”
阴阑煦默不作声,只是凝望着他。
金男人即刻深呼吸,压下继续出言教训的冲动,恢复平时温柔的语气:
“我带你回基金会总部接受治疗,穿好衣服,我们现在就走。”
“不,我在东埠还有未完成的事。”
“有什么事能比你的命还重要!”
“不。”
反握住凌凛的手,灰眸的年轻人低声说道:
“如果不完成这件事,我永远无法安心生活。”
“难道是……要解决‘那帮人’?”
凌凛试探着问了一句。
阴阑煦颔。
“帮我。”
他忽地说道。
“你知道我不会做这种事——”
金男人欲要回绝,然而对上老友那双浅灰的眼眸,他又是心下一软,改口道,“好吧,怎么帮?”
“我现在也说不好,事情的展有些脱离我的管控,”
阴阑煦闭了闭眼睛,“不过我想,时机一到,你自会知道。”
“好,我会帮你。但你要答应我,事成之后,你必须离开东埠。”
“我答应。”
说完这些之后,两人同时陷入沉默,似是各有心思。
忽然,于病房之外的走廊上,响起了一阵脚步。
“595回来了?”
凌凛问。
但他很快也意识到事有不对,这串脚步声细小轻巧,明显不是源自那个魁梧青年。
凌凛屏息。
阴阑煦紧盯着门口。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了下来。
“叩叩。”
灰眸的年轻人看向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