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是真的,当初他从燕阙身上薅下来的,洛长宜就是看出花来也是真的。
只不过想要取信于洛长宜这样的人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事,只见洛长宜指腹摩挲着那玉牌面上却始终不肯多一言,泄露半点情绪,让人摸不准他到底是信了几分。
早知道这家伙比猴还精比狐狸还狡猾了,要想他信非得把心刨出来表白表白才行。
江也可对他的全心信任不感兴趣。
哪怕他洛长宜只信一分又怎么样,那就赌他对燕阙有十分的上心,百分的在意。
“呐呐呐,如果家主不信的话,那我可就只能毁尸灭迹了。”
“毕竟要是被梧桐台知道我绑了他们的凰主,怎么着也是个麻烦不是?”
江也语气戏谑,像是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
只是他话一落,抱着“燕阙”
的女人瞬间就化出一把利刃架在了“燕阙”
脖子上,极薄的刀刃挨着皮肉过近了,剌开一条细小的横向口子。
丝丝缕缕的血迹沾在刀刃上,落进了洛长宜的眼睛里。
那一点浅末的红都不足够流淌下来,只是轻轻的晕开一小片。
又是血啊,洛长宜不禁敛眸。
他一生见过太多血了,正如那道该死的诅咒所咒怨的那样,像为杀戮而生的兵器,没有神智没有爱恨只有血腥和生冷。
重来一次好像也没有改变多少,既定的命运再走一次一样。
如果燕阙再一次的死了,那这一切就真的完全闭合了。
他没有太多的愿望,到如今脑子里隐隐约约的好像也就只有一个不算多强烈的念头——燕阙得活下去。
燕阙是爱他还是恨他都不是最重要的,她活下去才是。
时至今日,他早就失去了冷眼旁观的勇气。
“你要什么?”
终于,他开口了。
坦然的询问江也想要什么,要他以什么东西来交换一个身份存疑大概率是冒牌货的人。
洛长宜不太赌得起,也不想赌一个万一。
所幸他现在有很多的东西,很多江也想要的东西,他可以慷慨的和江也换,就算是换自己一个心情愉悦吧。
江也“爽快话,我要你退兵。”
放弃大好的局势退兵,那就是相当于让之前的流血牺牲,所有损耗成为笑话。
不止将士,就是平陵川的百姓也会觉得是上位者疯了才会作出的决策。
兴师动众的出兵,在占上风的高处毫无预兆的退兵,这不就是一场盛大的滑稽表演?
令人耻笑。
“好,答应你。”
洛长宜不在乎。
江也笑“还请立誓为证呢。”
他笑得无限开心。
不仅仅因为他诓到洛长宜了,还因为他找到了洛长宜的软肋。
找到了冷硬铁板中间的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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