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我们真的不用进去劝一劝?”
林洁担心地往寝室里看了看。
谢姳一把将阳台门给带上了,轻吐一抹青烟,“进去干什么?”
长长的、细细的烟再次在她那清滢动人的纤指之间燃烧,如同那深蓝色的指甲。深邃而妩媚。
“干,你也是女人呀。就没感觉到里面情况不大对劲?”
“觉得。”
“那你还这样?”
“我们能帮到什么?”
“这……”
“别人的事情我们不方便干涉那么多,”
谢姳转过身去仰望着星空。
“那倒是,”
林洁沉默良久也觉得不无道理,叹口气便从谢姳手中抽出一支,“你丫的就别抽太多了。近阵子抽得特别凶,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以前?”
“是呀。”
“也许吧。洁你知道吗?”
谢姳看着指间的香烟淡淡地道,“香烟就像情人,明明知道情人不如妻子可靠。不如妻子爱自己之深,可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着那种妖艳的感觉。或许人的内心都在渴望一份叛逆和罪恶吧。”
“姳,你是女人耶~~”
林洁被雷了一下,停下打火的动作。
“那又怎样?”
这可让林洁哑口无言了。只感觉很是郁闷,咋今晚个个妹子话都特别禅的呀,自己压根就没听懂过一句。这到底是她们高了?还是自己需要进修了啊?
尽管如此,林洁却清楚明白到现在问题不在这。问题是在于眼前这个丫头竟然会叫自己的名,这就真的诧异了。毕竟在那次阴影之后这可是万年难得一见的事情来的。
“很好很强大。这的确也没怎么样……的,”
林洁上烟向谢姳那边挪了挪,声地问,“嘿,姳呀。你~~~近阵子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情呀。”
谢姳猛地转过头去望着她。
对峙良久,林洁终于忍不住了,“哎,看我就不要用这种自卫眼神了吧。姐早就免疫了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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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姳转回去,望着那漆黑的远方又是沉默一会。当香烟被抽尽至最后一口,吸入,吐出,她才了头。
“大姐过两天会过来。”
林洁再次被雷,吸入的烟差没把她呛到,赶紧拍起胸膛来。
“咳,咳~~咳咳。这,这就是你所不开心的事?”
“怎么了?”
“你还问怎么了?这不很好嘛,我们不用回去就可以看见大姐了呀。难道你不想见到她?
“当然不是……”
谢姳没有再下去。缓缓地挪了挪身子,想要转身回寝室。但一看,烟盒里还有最后一根烟,又抽了出来,上,打火机划亮了暗淡的角落。她脸上显露出那忧郁深深的痕迹。寝室里面的吵闹声,使她感到有不安。没有将烟抽完,就转身进去卫生间,脚步很轻,姿势轻得像一只猫一样。
门还没关上,林洁就一把将她扯了出来,“嘿,姳你到底怎么了呀?你还没完吧。大姐来了不好吗?咋你丫的就奇奇怪怪的。”
目光开始呆滞的谢姳依然没有话。
当林洁正想追问到底的时候她竟然看到了认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看到的事情。那就是——谢姳哭了。这个被誉为院内最冷的冰山美人竟然哭了,一直照顾自己坚强不摧的女强人竟然哭了。映着月光,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她此时眼角流出那一抹潮湿的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