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清楚了,但班会出狱完全是走合法正当的官方流程,他可是高度危险的重大囚犯,是中美两方都盖章核准再交由禁毒局去提人,所以说是他义父安排班出狱?难不成义父的手能伸到白宫去?我觉得这有点夸大了。”
林隽沉默,也觉得老黄说得有道理。
“不过,你说义父在里面没人,我不信。”
老黄深深吸气。“我认为他义父应该是有个中间人,而这人有权限参与任务,又或者不需要参与,但有权调阅相关资料,我猜班可能已经有眉目,所以他才选择诈死来脱离控制,这是我目前想到比较合理的。”
林隽觉得听到这番话,头又痛了起来,此时她的手机又震动两下,是霍尔金的短信,她才想起自己这几天不舒服,所以忘了要约见面的事。
“怎么了?”
“之前我被跟踪的事有跟霍尔金说,因为跟马爷有关,我想他能帮上忙,现在好像有查到人了,我觉得我可以去了解一下,再跟班说一声。”
“明白,那你要约哪里?”
老黄说。
“麦当劳,放心吧,我不会约人少的地方,这里孩子多,里头不少监视器。”
她说。“再说,我也对霍尔金改观了,他表面上公事公办,实际上他也有时也无可奈何,毕竟他要跟上头交代,很多事他也做不了主。”
老黄只是笑了笑,起身:“你注意点就行,否则班要是回来发现你哪里摔了碰了,我生意也不用做了。”
“哪有这么夸张,你太小看班跟你的交情。”
她打趣道。
“怎么不夸张?你才太小看班对你的感情。”
她难为情的拨了头发,老黄忍不住噗哧一笑就离开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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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珏属于身份特殊的重点线人,珍来了消息让他缓几天见面,所以他去义大利之前先飞了趟美国,去位于布朗克斯区的墓园祭奠安迪。
他远远的就看见墓前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牵着孩子,他走过去时,那女人正低声啜泣,他弯下身放下花,凝视了墓碑上的名字许久才起身,朝女人微微颔首致意。
“你是警察吗?”
女人问。
“我不是。”
“那……你可能也不知道安迪出了什么事吧。”
那女人闭上眼睛,让眼泪缓缓落下。“他们告诉我,他在值勤的时候被歹徒打中几枪,结果到医院的时候就死了。”
班珏沉默,低下头望着女人牵着的小男孩从口袋拿出卫生纸的给她,这时他才发现女人的腹部微微隆起。
良久,他再次朝她垂下头:“请节哀。”
离开墓园的时候正是炎热的中午,他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最后伫足在路口,停下脚步。
憔悴的女人牵着小男孩,站在墓碑前痛哭失声,这情景带来的烦躁感像是电流般逐渐蔓延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无法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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