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人做出的下意识行为就是本能心意。
男人为女人能豁出命去还不是真爱吗?
不过,这种爱却不准自己去爱的感情,恐怕一辈子会放不下吧。
不管陆铭臣,还是郁小姐,恐怕都要刻在心上成伤了。
。。。
躺在病床上,整个身子都被白色药布层层裹住的木乃伊陆铭臣,瞪着自己被高高吊起来的左腿。
自己都不敢置信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怎么会不顾生死护着郁欢呢?冷静下来怎么分析都是不可能的,当时鬼迷心窍了吗?
郁欢不知他在想什么,正用棉棒一点点沾水给他润开唇上血痂,温声软语。
“醒了,感觉怎么样。。。放心吧,除了右腿右胳膊骨折,肋骨断了两根,其余都是皮外伤。。。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以后一定前程似锦。”
女孩语气轻快打趣,情义真心却难掩。
嗯,陆铭臣扯了下嘴角应了下,声音很哑。
要不要上厕所。。。要吃些苹果泥还是来点清粥。。。有没有哪里痒痒要抓。。拜多年照顾病秧子的经验所赐,郁欢对待病号可以无微不至。
“你怎么没跟林少川一起?”
距离那天事故发生已过去两天一夜,昏昏沉沉的陆铭臣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润开嗓子后发现自己身侧只有郁欢守着,脑子费力转了转问。
郁欢一时没懂他意思。
两家见面差点闹出两条人命,这几天她都守在医院,订婚的事自然只能延后。
林老爷子已回去了港城,林少川到是留下来处理后续,也不能一直陪她守着。
“他很忙,那天水晶灯坠落有些不象意外。”
郁欢解释一句。
陆铭臣是当事人,更清楚那天事故象人为,只准备一会问父亲会更清楚。
他想问的一起却不是这个。
“你怎么不是和林少川订婚?”
陆铭臣更准确的问了一遍。
啊,原来是为这,郁欢怔了下抿唇一笑。
没问他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一直留心自己,或者只是情在心也到。
“我想要的,他不能给我。”
郁欢只坦荡真心的理由。
什么,你想要的是什么?
陆铭臣心念一动,迫切想知道郁欢想要的是什么,尽管已错过,却不想永远遗憾糊涂。
安心,信心,自由,郁欢一时也形容不准确,压了下唇想起一句金句王的话。
“世界那么大,亿万万别人都有人做了。我就只想做自己而已。”
偏偏,我遇见的每一个人,都只想让我做他们掌心的傀儡玩偶。
我不想认命做行尸走肉,我就只能一搏再搏,以命相拼也在所不惜。
原来,自己曾捧在手心的疼爱对她来说都是束缚是囚困吗?
心下微恸,陆铭臣忽然道:“我看了毛姆的《病女露易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