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屁股下的土地温温地、还满舒服的,眯眼看着人来人往,再次体尝到‘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句话了,他们的热闹不属于他。
“给你省点吧,况且花别人的钱不得劲。”
他站起来拍怕灰,“我跟你走,下一站去哪?”
云岭也不矫情,点点头,迈开步子继续向南走了,尘和大师跟在身后。
中间又休息了几次,穿过了一个小村落后,又是一片树林。
这个时代与未来最明显的区别就是山多,人少。天再度见黑,上班时偶尔放假去爬山觉得很快乐,可真把爬山当做生活的一部分就感受到辛苦了,如果说旅游是观光式的休闲和享受,那当下的情况他更愿称其为旅行,不是埋怨,只是觉得这样形容比较符合事实。
待他的身体这几天稍微适应一些后,却觉得偶尔换一种活法也不错,一直堆积在胸中某种压抑的戾气少了很多。
正当尘走神时。。。。。。
“铛!!”
只听到背后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尘扭过头现身后有一个半圆的银色物体,像蛋壳。下一刻,蛋壳如一张面皮反向包住了什么东西。有类似生物的东西在面皮里挣扎。
这个应该是人形的东西在里面不断挣扎,却传不出任何的声音来。只有地上的枯枝树叶被摩擦的沙沙作响。
尘盯着这诡异的场景一时说不出话。
云岭还是那样波澜不惊:“有人想杀我们,转过去就好,你不会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尘想起了小时看见一条鱼挣扎着被杀时都会吓的哭着问:娘,鱼多疼啊。
咳咳。
当然鱼做出来还是很好吃的,含泪吃了两大碗。如今早不那么滥情了,但身边一个活生生的人挣扎着死掉,换谁心里也会难受的。
尘试探问了一下:“让我和他谈谈行吗,万一能有些其它解决方法呢。”
云岭仍是不置可否的态度,顿一下,却也轻点头:“大师。”
下一刻包裹住他的银色物质散开重组,堵住嘴的同时变成一把椅子将他四肢牢牢地固定住。
尘被迫俯视他。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却让人安心。昏暗的月光下看不太清相貌,只知道是个男人身形。
尘一股脑的将心中想的全说了出来:“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我?而且我看你挺年轻的,是不是被谁骗了?我不想伤害你,真的,只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然后别再回来就好。说吧,没必要多遭罪的。”
“椅子”
——也就是大师,合适宜的将尘的话翻译了一遍。
被堵住嘴的他依旧怒目瞪着尘。
尘对椅子扬了下头,他嘴里的银色物质变成液体流了出去。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说完两眼一闭。声音中是纯粹的憎恨。
尘茫然的看向椅子。
椅子翻译道:“今天栽你手上算我倒霉,要杀要剐随便你!”
难整。他平日里对这种人都打怵,现在这个情况下更是束手无策。不过尘感觉他比自己小些,仍想着吓唬他试试。尘模仿记忆中影视里的坏人形象。张牙舞爪的比划起来,故意尖起嗓子:“剐多没新意,我这有一套完整的折磨方法,从里到外,我称其为周式十大酷刑,这么些年来还没人能撑到第八式,你要不说,嘿嘿,我就陪你玩玩。”
“呸!”
他怒目圆睁,一口痰就喷到尘的脸上,“我操你妈的来呀,你他妈动我一下试试!”
椅子被晃的前后摇摆。
尘脑子嗡一下、整个人僵住了。
不会吧。他看着手中揩下的痰液,那散的腥臭味令尘心跳加快,牙齿因羞怒开始打颤。
不行,我要冷静。为什么啊?我只是想吓吓你,老实听话不就没事了,没必要做这么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