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无非是为了利益。
阮昭突然有点儿厌恶,声音冷漠道:“提醒你一句,我不是你的人。”
梅敬之笑着说:“好,好,不是,我们是合作关系。说真的,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你我的关系,冲我下不了手,自然就想要拿你开刀。”
此时,阮昭想起了傅时浔。
他在大学里安安静静的教书,做项目,应该用不着这种利益上的勾心斗角吧。
幸好。
他不用承受这一切。
“不过海川拍卖的秦雅芊,你认识?”
梅敬之突然问道。
阮昭皱眉:“认识。”
“难怪呢。”
他这话说的阮昭越迷惑,“她怎么了?”
梅敬之嗤笑:“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打算对这位德高望重的雷老师做什么,只是他实在是有点儿敬酒不吃,还挺嘴硬的。结果这事儿一出之后,他立即什么都说了,原来海川的秦总早就盯上你了。只不过暂时还没打算下手,但是那晚交流会上,不知道为什么,他女儿就非让雷益斋当众给你难堪。”
原来这件事,秦雅芊也搀和了。
不过阮昭大概也猜到了,无非是那天晚上,秦雅芊看见她跟傅时浔在一起。
两人本来就仇旧恨,再加上秦家想通过诋毁她,拉梅敬之下水。
这才闹了这么一场。
“你们嘉实是拍卖业界的龙头,还怕他们?”
阮昭淡然道。
梅敬之摇头:“昭昭,你是一心只修画的人,压根不懂商界险恶。嘉实如今确实是行业龙头,可也正是因为我们是龙头企业,才会引来无数人的觊觎。”
他顿了下,转头盯着阮昭:“况且,我还有你。”
阮昭刚要皱眉,但是梅敬之却已经走到身后,他也不避讳阮昭,直接打开房间里的保险柜,原来早在这个山庄设计之初,他的办公室里就有一副步入式的保险柜。
构造之机密,堪比银行。
他从里面捧出一个巨大的盒子,说道:“过来看看。”
阮昭走过去,就见他已经打开盒子,将里面的卷轴拿了出来,极慢而小心的铺在那张巨大的长条桌上。
当阮昭看清楚这幅画时,失声道:“徐渭的《墨竹图》。”
不怪连一向淡定的阮昭都如此震惊,明朝徐渭乃是一代艺术巨擘,不仅与书画上造诣了得,更是开创了大写意花鸟画风,影响了后世无数擅长画花鸟的绘画大家。
而且最重要的是,徐渭虽然生前郁郁不得志,但是他的作品,足足有十二幅被收录在《石渠宝笈》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