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岑谙揉着挨在肩窝的一丛柔软头,“还会觉得怪怪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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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愉摇摇头,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是谁的信息素?为什么会跑爸爸身上来了?”
岑谙有点难堪,也有点为难,小孩子的接受程度有限,他今天也只能交代到这里了:“是……一个a1pha的信息素。”
残留身上的信息素浓度取决于a1pha释放量的高低以及释放行为的轻重,岑谙隔日上班前简单冲了个澡,还抹了岑愉的润肤霜,也不知道身上的苦艾酒味儿消没消散,可当回到公司碰见严若€€探究的笑意,他就知晓白费功夫了。
昨儿落了一天班,出差几日更是积存了满桌面文件,看一眼就感觉头大,岑谙索性把工作搬到严若€€这边处理,一上午谁都没离过位置。
桌面手机响,严若€€不喜欢忙活时被打扰。头也不抬:“岑特助,调静音。”
两人的默认来电铃一样,岑谙按了下自己的外衣兜,没动:“你的电话,严总。”
严若€€出去接听了,岑谙也得以歇口气,他工作上的自律性是被严若€€带起来的,虽然他念书时也自律,但总有走神的时候,想晚上兼职要不要请假因为第二天要考试,想下个月收了工资要不要换个车子因为旧的骑起来轮子太吵了,想寒假要不多找一份家教的活儿反正很闲……还想应筵。
当了严若€€的助理后他走神的频率大幅减少,严若€€身上有股催人上进的劲儿,他学会全身心投入,不用想考试,不用想工资够不够换车子,不用想别的活儿,不用想应筵。
估计是昨天把人歇懒了,严若€€一走开,岑谙就悄悄漫上一丝儿惰性,摸出手机解锁,应筵九点多钟时给他了短信,问他要中午吃烤串还是晚上。
岑谙编辑文字:你买好烤架了吗?昨天怎么没看见。
短信刚送过去,严若€€折身返回,收拾了下桌面,说:“做好准备,下午两点去会客室谈事儿,喊上销售总监一道。”
岑谙把手机揣回去:“有客人?”
“你说呢岑特助,”
严若€€一脱离工作状态就平易近人,“你冷落人家,人家转头找到我这来了,这意味着什么,不是投诉€€耀的岑特助尸位素餐,是暗示我给你安排活儿太密,让你没空搭理他了。”
岑谙反应过来应筵是要过来谈俱乐部换经销商一事,可短信里的内容分明与正事不匹配,他重又掏出手机摁亮,有口难言,边认栽边低声抱怨:“跟追求者谈生意就是麻烦。”
严若€€听到了,将岑谙的笔电往桌边推了推,半开玩笑半严肃:“先说明,买卖上面我不会迁就太多,你别心疼啊。”
岑谙置之一笑,捧起电脑准备回自己那边:“这周加班无底洞,我还是先心疼自己吧。”
回办公室放下东西,岑谙打算到餐厅打包一份饭上来应付,临走前先戳开短信想把人控诉一番,结果应筵的回复随之赶到:你们公司最近是不是多了一撮人买车,一个空位都没留下。
岑谙脑子灵光,摁灭手机要下楼,都到门边了,又折返抄了本文件。
应筵的车还是停在那个位置,岑谙矜持地站在大堂门内侧,热夏怪日光毒辣,冷冬怪北风严寒,作为老板特助毫无招待合作方的自觉,隔远冲人喊:“不是说没车位吗?”
风将应筵的衣摆扬起,他踏上台阶,左手拎着公事包和保温袋,让人摸不清是来谈生意还是打着谈生意的幌子来谈情追爱:“不这么说哪能让你下来接我。”
岑谙总感觉这人得寸进尺,避开前台的打探目光戳亮电梯按钮:“严哥说跟你约的两点啊,怎么这么早过来。”
“我又没给他做饭,总不能约他十二点。”
应筵理所当然,踏进电梯后觑了眼岑谙怀中的文件,“《第四季度工作总规划》,严总不会真的刚开完会放人吧。”
岑谙道:“不,我随便拿点东西占手,防备合作方毛手毛脚。”
应筵右手全程插在兜里,他为自己伸冤:“我规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