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鸟有着鲜红的喙,雪白的翎毛,以及赤金色的眼睛,是真神的坐骑“狂梦鸟”
的子孙。在如今仙人们的习惯中,他们被称为“大鹏”
,是广都之原中的商业之都“天风城”
的象征,只有各城的城主和“七星魁”
才能驾驭。
銮车在委羽山上空升起,从云间穿过,在空中疾驰。
从天空俯视,能很清楚的看到高大的日月山系横跨大陆,将沧溟之野分为东西两个部分。东面翠绿的是沃野千里的平原,因城市众多、商业繁华得名广都之原;西面金黄的是干燥荒凉的沙漠,又因这里流沙遍布,所以被称为洹流。
日月山的最高峰,也是沧溟之野大陆的最高峰“连霄峰”
,其上坐落着仙族的都城——漓都。
从大陆西北侧的委羽山飞抵沧溟之野中部的漓都,需要整整一个夜晚的时间。
翳鸟是一种庞大的鸟类,由它们拉动的銮车内部十分宽敞,其中休息用的床榻、沐浴的隔间、遮挡的屏风,以及与人小酌时需要的红泥火炉与酒器全部一应具全,全部牢牢镶嵌在地板上。为防止飞行中因振动带来的不适,车内的墙壁、床榻、桌椅都被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毛毡。四面的窗户则被施以术法,阻挡飞行中凛冽的寒风。
我斜躺在窗边,靠在陆明琛怀中,他的双手不时按摩着我的头部和双肩,以缓解振动给我带来的不适。
他很安静,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有时会透过窗户沉默的望着浩瀚的夜空。黑色的天幕上,星辰似缀,弯月如钩,清澈明亮,却又散发着阵阵的寒意。
他的侧脸在这样的月色下英俊得令人屏息,却又如玉石一般,美丽无瑕而质感冰冷。
我问他:“这几日过得如何?”
他转过头,将我搂得更紧,下巴从后面搁上我的颈窝,“星主想过我没有?”
我抬手摸了摸他贴在我颈侧的脸庞,“自然想过。”
我闭着眼回答得漫不经心,却猛然被他扳过脸深深的亲吻。
他仿佛急于通过这样的接触表达些什么,唇齿的动作热烈而毫无章法,舌尖顶入我的口腔深处,几乎让我不能呼吸。原本按摩着我肩膀的手也从衣领探入,力量不轻的揉搓着我的胸口,只是今天我的礼服繁琐而厚实,让他无法进一步深入。
深吻结束后,青年急躁的想扯开我的礼服,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示意停止,一面按住他伸入我礼服下摆的手。
由于□,青年白皙的皮肤下泛着淡淡的红色,他望了我一会儿,没有继续动作,也没有继续说话。
“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我了然的握住他箍在我腰间的手,轻轻抚摸。
他的眼神闪动了一下,又低下头与我深深亲吻。
我想他已经记住了这次教训,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好运,能再次回到我的身边。
我的銮车停在净伦无想殿的入口,这里是仙族的祭祀之地,七星魁聚会常年在这里举行。
与当年神族的各式建筑相比,仙族的建设更为细腻而秀美,但净伦无想殿四处可见飞扬的椽角和对称建筑的楼台,金瓦红墙,气势恢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