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顺着声音看过去,见到的是一瘸一拐过来的燕宁。
他手里还拎着一个女包,背上的衣服被扯了一个大洞,是林轻的艺术作品。
“姐……怎么是你……?!”
燕宁见林轻捂着胸口蹲在地上,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我不知道是你……姐……你没事吧……?”
林轻被他气得差点多断一条肋骨:“半个月没见,连我声音都认不出来了?我打你的时候你倒是叫啊?被打出幸福感来了你?”
燕宁真委屈:“光顾着疼了,哪还听得着声儿啊。姐,你不也没听出来是我嘛!”
林轻压着肋骨吸一口气:“燕宁,这就是你说的正经工作?”
燕宁嘴巴动了动,没发出音。
林轻看了看这架势:“真体面。”
她推开王信宏,站起来,正对着摄像头,忽然就笑了。
然后,她对着镜头吐了吐舌头,转身走了。
主持人拿着话筒问摄像:“她什么意思?”
摄像大哥扛着机器摇了摇头,表示他也读不了少女心。
这个时候原本在二楼喝茶的负责人拿着手机过来,一边走一边态度良好地点头:“是,是,您放心,我们绝不会外传。”
放下电话,负责人拍拍胸口:“刚才那段,存一份给我,剩下的全部删除。”
主持人“啊?”
了一声:“多好的素材啊?删了怪可惜的。”
负责人摇摇头:“你们俩是新来的,不认得刚才那女孩儿。总之,删了删了,别惹麻烦。”
主持人越听越糊涂,越听越好奇:“曲哥,她到底是谁啊?刚才是谁电话啊?您让咱们删了,又让咱们存一份,那到底是删了还是不删啊?”
负责人一个头两个大,心道干主持的就是话多:“刚才谁电话?是你老板的老板的老板的老板亲自来的电话。那姑娘……”
他摸摸下巴,“我就说一件事。五年前我得了个机会和大老板喝酒,散席的时候那姑娘就在酒店外头等他。那时候我才进兰台,就多嘴问了句那谁,当时李总喝得有点高,把我拉到一边特高兴地说,那是他从小养到大的老婆。”
人群慢慢散了,只留下站在原地的时尚美女两个。
王铭清望向跟着林轻消失的表哥,有点恍惚:“小语,怎么回事?”
王思语朝着那方向看了一眼,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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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在台阶上坐了一会儿。
她这次出院出得有点急,上次断的肋骨还没好,刚才被燕宁踹了一脚,眼下整个人都不怎么好。
衣服上的咖啡粘嗒嗒的,结成的冰碴子让她有点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