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沾到裙子,林轻尿得很用心。
洗了手出来,人有点虚,一看对面的镜子,发现裙子还别在腰上,怪不得刚才觉得下半身有点凉。
赶紧伸手去拉,却被人抢先一步。
王小黑,不,今天要叫他信宏代表,信宏代表估计被折磨得不轻,几乎是全身黄金甲才被放出来。
林轻把湿漉漉的手在演出服上擦了擦,一巴掌拍开正在拉囤积在她臀部裙子的手:“王小黑,你干嘛?!寂寞了摸自己去!”
王小黑很委屈,义正言辞:“内裤,出来了。”
林轻脸一红,心虚地把裙子一拉到底,又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的脸皮:“内裤露出来怎么了?沙滩上的女的不都露内裤啊?本来是艺术,你一摸就变成猥琐了。”
他低着头缩了手,认错态度一如既往地良好:“下次,不拉了。”
林轻觉得这样也不行:“不能不拉啊!你要拉,但是不能猥琐地拉,要君子地拉,就像这样……”
说着顺手在他西服后摆拉了一下。
“林轻?”
最近真是走到哪都有人用这种语气认亲。
林轻抬头,看见三步外盆景边上站了一个人。
竖纹西装,灰色衬衣,没打领带,鼻梁上架了一副细框眼镜,看林轻的眼神还有点惊艳和不敢相信。
他摘下眼镜,掐了掐鼻梁,又把眼镜戴回去:“林轻,你在搞什么?”
林轻手还扯着王小黑西装后摆,从正面看就好像是在摸他屁股。
她讪讪缩了手,打个招呼:“啊,陈衡,你回来了?”
陈衡上前两步,极顺手地正了正她头上摇摇欲坠的发钗:“听说我再不回来,你要把s市闹翻天了。”
林轻一愣,想起来:“刘宗的事,二百和你说了?”
伸手扯住他前襟,“陈衡,不是我做的。”
陈衡有点尴尬地对一言不发也不避开的王信宏点了点头,反手握住林轻手腕:“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做的。不管是谁做的,你自己小心。你现在住哪?明天收拾收拾,先搬到我这里,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林轻支吾一声,这才想起王公子。
转头一看,王公子一言不发,只下唇上多了两道牙印儿。
这时几个穿着一字筒裙的工作人员走过来,用一种“可算找着你们”
的眼神向王信宏和陈衡打了招呼:“王总,陈副总,几位老总都入席了,就差您二位了。”
陈衡侧了一步,让王信宏先行,顺道对林轻说:“一会儿舞枪弄剑的小心点,别把自己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