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庭心头一软。
这滋味甚是奇妙。
就像是自己曾经养大的兔儿,它在自己怀中顽皮的撒娇,试图寻找归属感。
魏琉璃拉着陆靖庭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花茶,“夫君,我想过了,与其指望着朝廷拨下军饷,不如咱们自力更生。漠北虽然清贫,可与周边小国接壤,按理说,商贸理应发达才是。”
魏琉璃努努嘴。
她明明不笨呀。
怎会做不成买卖?
陆靖庭自己都不曾意识到,他此刻面容和蔼,听得甚有耐心。
“嗯,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所售卖的货物不对。这里是漠北,多数人真正需要的是过日子,是如何生存下去,而不是胭脂水粉。”
陆靖庭言简意赅。
他言罢,饮了一口花茶。
入口醇香沁凉,半杯下去,浑身燥热被压制了下去,浑身心舒坦。
他看了一眼,不过只是普通的花茶。
可为何,经过魏琉璃之手,区区花茶就变得如此不同?
似乎,但凡与她沾边的东西,都会变得无比美好。
此刻的陆靖庭想拥有她的一切。
她的身心,和往后余生。
魏琉璃思量着男人的话,根本没有察觉到男人眼中的危险,她立刻明白了过来,“夫君!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陆靖庭又给她出主意,“你要想把买卖做大,不如直接当中间商贩,开一家商号,经手大周与各国边陲的来往买卖。”
魏琉璃点头如捣蒜,听得及其认真。
陆靖庭又加了一句,“但你必须男装,不可以女装示人。”
魏琉璃不解,“为何?”
陆靖庭,“……”
还能为何?
她难道觉得她自己不够招摇?
他允许她抛头露面,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按着他的性子,干脆把她关在蔷薇苑才好。
但见魏琉璃一门心思都在做买卖上面,他又不忍制止。
她孤身一人在漠北,已经是不易了。
他不说出来,不代表他不懂她。
陆靖庭俊脸微沉,“你是侯夫人,当然不可以肆意抛头露面。”
有道理……
魏琉璃觉得夫君有些霸道,但她没有证据,毕竟夫君言辞和善,还很耐心的和她剖析了眼下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