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华殿的第一次会面给俩人都带来了极为不好的印象,这就是前世注定的纠葛。
若不是祺贵人一碗药害得陵容嗓子坏掉了,哪里会有后来的冰嬉争宠呢,若是没有冰嬉陵容的身体怎么会差到那个田地呢?
最大的敌人就是祺贵人,宝鹃把她锁死了。陵容不知道,自己清楚的很。如果说要报仇,那么祺贵人就是第一个排上号的了。
很多时候,消灭敌人的最好方式就是按兵不动,因为大多数敌人都是自取灭亡的。
如果可以,让自己心情好,活久一点,让岁月杀死她。这就是懦弱如宝鹃这种人的处事法则。
祺贵人和诡计多端的皇后搅在一起,何愁她不会找事情,只需要沉着应付便是。
“小主,这个祺贵人不是善茬,今日几次想要挑起事端的样子。”
宝鹃担心陵容轻敌,刻意提醒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少理她就是。”
陵容一点也没将宝华殿的事情放在心上。
这个祺贵人前世可是害惨了你啊,宝鹃在心里说道,面上却云淡风轻,哦了一声便转身出了寝宫忙去了。
自从甄嬛出宫之后,皇上进后宫的时候屈指可数。
惠嫔围着孩子转,弘沛也是聪慧,一两句话惹的惠嫔能高兴几天,奶声奶气叫额娘,颤颤巍巍学步的时候最是可爱。
因皇上对甄嬛太过薄情的缘故,惠嫔对皇上几乎是一种生理上的排斥,对侍寝一事不仅不热衷,反倒是反感的不行。
皇上见多了奉承和真心实意的欢喜,惠嫔冷冷淡淡的他见了也添堵。
皇上知道素日甄嬛和惠嫔关系甚密,不见也罢,除了偶尔白天过去存菊堂逗逗弘沛,侍寝也就没再召幸过她。
华妃是梗在皇上心头的一根刺,欢喜是欢喜,可是得不到的才更令人心驰神往。
华妃热辣辣的欢喜让他败兴,每次兴冲冲过去,出了翊坤宫总有种盛宴散尽的落寞。
华妃在耳边提了几次从宫外请神医过来给她诊治的事,都被他给装作无意打了,最近太后又向他提了两次,他心里愈加烦躁。
翊坤宫的欢宜香烧的越浓,他心里就越是不安,愈不想往翊坤宫里去了。
而华妃,则像个犯错后被勉强原谅的孩子,紧紧抓住每次他过去的机会,极尽温柔和殷勤。
受惠嫔的影响,陵容对恩宠没有太大的概念,但是看到弘沛可爱的模样,她渴望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的想法在胸中燃起了熊熊烈火,一不可收拾。
所以她得去争,她渴望拥有一个能叫自己额娘而不是姨娘的孩子。
没有恩宠不能侍寝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得去争,去夺,邀宠献媚,今天送进来一个瓜尔佳氏,明日不知道还送个什么瓜儿瓢儿的什么进来,竞争只会更加激烈。
甄嬛一走,华妃的恩宠也斗的没剩几分,陵容抬头的时候到了。
这一切都没能逃过宝鹃的眼睛,陵容几乎每天都过去存菊堂,回宫里了也是给弘沛做各种衣裳写字,都快要做到五岁的了,比惠嫔做的还要多。
再这么下去该越矩了,别人的孩子,你可以喜欢,但是你不能太过喜欢,看着孩子眼睛恨不能将孩子融化了,这样别人会害怕。
感情这个东西,分寸不好拿捏,太过比不及都要让人感到害怕。
“等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能和眉姐姐一样,守着孩子过日子,也有个盼头了。”
临睡前,陵容用被子半捂着脸幽幽说道,声音再小一点宝鹃恐怕就听不到了。
“今日是祺贵人侍寝,明日应该就是小主了。”
宝鹃声音一紧,“小主,你不觉得最近皇上侍寝总是你和祺贵人俩人吗?这也太奇怪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皇后早就看我不顺眼了,现在来了个祺贵人,借她之手除掉我,或者让我没脸最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