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听了问道:&1dquo;你还要娶几房?我们东河的习俗,向来一夫一妻。”
&1dquo;话是这么说,可是有钱有势的人家,谁又真的是只有一个老婆的。你将来会只娶一个么?”
没想到李牧竟然点头,说:&1dquo;我必定是从一而终的。”
容探听了,只觉得这话怪怪的,又想不出哪里怪怪的,自己爬到石阶上坐着搓了搓脚,忽然想起来了,这从一而终不是一向说女人么,李牧一个大男人,怎么也要搞从一而终那一套?
不过这个小牡丹,说起从一而终四个字来,倒也是挺带感,叫人心里痒痒的。他这么想着,便抬眼看了李牧一眼,却正看到李牧在盯着他看。他面对着李牧坐在石阶上,姿势大喇喇的,什么都被李牧看光了,心下一紧,头一个念头想的就是:&1dquo;哎呀呀,糟了,自己没他玩意大,他会不会笑话我?”
后来他转念又想,这世上比他大的能有几个,他容探虽然不是拔尖的,但也不比一般人差!想到这,他便故作纨绔,装的颇为不羁地将腿分的更开,一根脚趾头一根脚趾头地掰开了洗,洗了一会又抬头看李牧,却见李牧盯着他脚趾头看。
到底是富贵公子,又不爱qiang身健体,脚趾头没走过多少路,倒是白嫩gan净。他心下忽然来了气,脚趾往水里一伸,撩起一片水就朝李牧泼了过去。李牧被泼了一脸,却也没恼,不过却老实了很多,背过身去了。容探见他这样,心里又觉得李牧有,失声笑了出来,就在这时候,一声响亮的jī鸣划破了黑夜寂静,容探吓得立马爬了起来,光溜溜地站在石阶上:&1dquo;糟了糟了,大将军打鸣了!”
第9章
容探赶紧爬到岸上,糙糙套了衣服,回头去看李牧,才想起李牧一身衣服都湿透了,便道:&1dquo;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拿衣服!要是行尸来了,你躲进水里面可别出来!”
他说着拎起地上放着的李牧的剑就朝前跑,一直跑到庙里面,却没见有什么行尸过来,倒是李渭捏着大将军的一张嘴,捏的大将军直扑棱翅膀。
&1dquo;你把它闷死啦。”容探跑过去说。
&1dquo;它打鸣。”李渭说:&1dquo;可吓死我们了,要不是我捏着它的嘴,我爹早就把它一刀给宰了。”
&1dquo;师傅敢杀jī?”容探脱口说。
一旁的老师傅一听,立即chuī胡子瞪眼:&1dquo;我怎么不敢?!”
容探讪讪的将大将军从李渭手里夺过来,捋了捋它的毛:&1dquo;我的小祖宗,你可别乱喊,喊来了行尸,把你啃的骨头都不剩!”
&1dquo;这只jī不能再留了,”老师傅说:&1dquo;留着迟早是个祸害!”
&1dquo;以后我不让它跟人住,让它单独待在一个地方行么?”
&1dquo;它再打鸣怎么办?”李渭问。
&1dquo;我把它嘴巴绑起来。”虽然说这样委屈了大将军,但老师傅说的也不无道理。但他养了这么多年斗jī,大将军是最出挑的一个,对于他们这些爱jī的人来说,jī可比他们的命还要金贵!
李牧穿着一身湿哒哒的衣服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容探蹲在地上绑大将军的嘴。李渭在一旁帮他按着大将军,容探一边绑一边说:&1dquo;也不能绑太紧,不然它喘不过气就闷死了,只要嘴巴张不开就行了。”
老师傅抬头看见李牧回来,问:&1dquo;你怎么浑身湿透了?”
容探闻言扭头看过去:&1dquo;哎,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了让你等我给你送衣服过去么?”
李牧看了看被绑住了嘴巴的大将军,将容探脱下来的衣服放到了地上,便进屋去了,不一会出来,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神清气慡。
&1dquo;我也想泡温泉,”李渭说:&1dquo;身上脏死了。”
&1dquo;小小年纪就学你哥的臭毛病,”容探说:&1dquo;可是你哥好歹杀了行尸,走过路骑过马,你一直在车上呆着,能有多脏?”
&1dquo;那我也想洗,我在家天天洗,这都两天不洗澡了。”
&1dquo;去吧去吧去吧,洗了这一次,下一次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1dquo;可是我一个人不敢去。”李渭说着看向他和李牧。
容探说:&1dquo;我可不去看着你洗澡,你刚才怎么不跟我去呢。我跟你大哥都洗过了,你找个没洗过的一起去不就行了。苏翎和范行之呢?”
&1dquo;他们出去找吃的,还没回来呢。”
容探朝外头看了看:&1dquo;那不是6广野么,你找他啊。他杀的行尸最多,身上肯定最脏了,正好跟你一起洗。他功夫也好,要是来了行尸,他还能保护你。我去叫他。”
容探说着就把6广野给叫过来了。李渭大概有些怕6广野,怯怯地叫了一声:&1dquo;6统领。”
&1dquo;你只管放心去洗,这入口我跟李牧守着。”
6广野也没推辞,只jiao代了手下几句,便和李渭往后面去了。不一会老师傅便也去了,容探索xing对朱笄她们说:&1dquo;我看后面好几个池子呢,都是隔开的,你们要是想洗也去,6统领他们都是信得过的人。”
朱笄和刘惠儿犹豫了一会,便都过去洗了。李牧和他两个人坐在栏杆上,容探觉得有些疲乏,便拍了拍李牧的腿:&1dquo;我有点累,你让我躺一会。”
李牧竟然出奇地老实,伸开腿,任由他躺在了大腿上。容探往上靠了靠,头便枕在了李牧的大腿根上,李牧显然紧绷了起来,大腿的肌rou都绷紧了。容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还泡在温水里,整颗心都是chao湿的,故意蹭了蹭,然后微微翻身,脸便转向了李牧的身体。李牧忽然按住他,声音略有些急促:&1dquo;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