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婿?我仿似记得于嬷嬷只有一个儿子的。女婿又是哪来的?”
苏月恒冷哼道。
一见苏月恒这面目不善的样子,包忠心里发憷,但想着那银子,还是硬着头皮道:“是,是这样的。你嬷嬷贤惠,后来又给我娶了个偏房刘翠花。这个女婿,是她带过来的大闺女儿的夫婿。不是我亲生的,我亲生的栀子,今年才十岁呢,嘿嘿。”
“哦,我竟不知,你竟然有如此慈父心肠。别人家的女儿,你也会掏心掏肺?”
苏月恒冷凌凌眼光一横,看着包忠喝道:“说,你为何为替孙银求情?你既然替他求情,想必知道他犯了什么事吧?你仔细说来听听,也好让我分辨分辨,该不该饶的。”
啊,怎么这样?孙银做的事儿那哪能说的。说了那必定是饶不了的啊。
不是说小姐最是善心,对她奶嬷嬷一向是很有感情的?以包忠对自家小姐的了解,今日按说应该会很顺利的呀。可现在这横眉冷对的小姐是怎么回事?包忠人都傻了。
包忠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就这也还没死心,还认不清形势的想要求情。
这次苏月恒还没说话呢,一个嘶声力竭的声音插了进来:“你这个杀千刀的,竟然还敢歪缠小姐。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
于嬷嬷气愤愤的冲了进来。
今日有人撑腰,于嬷嬷真是但气丛生,看到旁边桌上有个鸡毛掸子,抄起来就猛抽了过去。
沈珏微皱了眉,一个眼色过去,长宁立即抄起包忠扔到院子里,对于嬷嬷道:“别惊扰了奶奶,去院子里打去吧。”
于嬷嬷吓了一跳,拿着鸡毛掸子顿在了那里。
院子里的包忠却是在那大骂:“你这贼婆娘,竟敢打我,看老子过后不打死你。”
包忠正骂的起劲,这次还不用沈珏出声让人收拾的,院门外猛然窜进来一个少年,冲着地上的包忠就狠狠的两拳砸过去:“我让你打我娘?我先打死你。”
包忠被揍的嚎叫不已,于嬷嬷也醒过神来,看小姐的意思,是真的纵容自己打这杀千刀的。于是,于嬷嬷冲了过去:“栓子,你打不合适,走开,让我来。”
栓子血红了眼,这些年,娘为了护着自己,受了多大的罪,方才听茶梅姐说,小姐会做主。那刚好借这个机会给这个没人伦的家伙一点教训。
栓子跟着娘亲恨恨的揍了几拳包忠,才在马山的拉扯下走开,在旁掠阵,看着自家娘揍人。
院子里这一顿打,苏月恒是看得神情气爽。
看着苏月恒在一旁看得恨恨的,恨不能看着于嬷嬷当场打死那包忠的,沈珏心里摇头莞尔,忍不住出声提醒道:“月恒,还问话么?今儿个也晚了,这包忠不如就让长宁他们来处理好了?”
苏月恒摇摇头,鼓着嘴道:“不行,此等龌龊之人,还是我来亲手除害的好了。我这奶嬷嬷受了这大的委屈,我总得替她出出气,做做主。”
说完,苏月恒示意魏紫将人都带进来。
不过,看着被人拖到门口浑身脏污的包忠,苏月恒嫌弃不已,摇着手道:“他就不用进来了,将他扔在门外就行了。”
于嬷嬷,栓子,包忠都在,苏月恒觉得可以三堂会审了。
于嬷嬷的家事放在后面再说,还是先审包忠今天逼着于嬷嬷来求情的事儿。
方才敲板子不过是个前菜,现在,苏月恒要知道事情原委,长宁走到包忠身边略施手段,包忠就什么都吐露了出来。
原来,今天他之所以这么积极的要给孙银求情,乃是因为孙银家答应给他一百两银子好处费。
孙银是刘寡妇的大女婿,就是这汤家庄的庄头,也是这次被人闹事的由头。这人最是喜欢作恶,自从被白氏委任了汤家庄的庄头,那真是刮地皮,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庄子上佃农也真是忍无可忍,所以,这次魏士忠的人一怂恿,大家就揭竿而起来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