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恒反驳,“我在这儿嗑瓜子嗑得好好的,是你一大爷主动叫我,我只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怎么就成了逼死你们了?”
·“还是说,少了这点捐款,你们贾家就无法生存了?”
·“不至于吧,虽说贾东旭是因为操作失误受伤,但只要不是他自己故意寻死碰瓷机器,都算作工伤,医疗费厂里应该全额承担。”
·“而且,就算他瘫痪了,以后每个月都能领到补贴,像他这种情况还需要专人照顾的,好像能拿到原工资的百分之七十五左右。”
·“我算算看,贾东旭一个月挣三十多块,这百分之七十五,也有将近三十块了,比我们院里有些家庭的总收入还要高,怎么会活不下去呢?”
·依据51年的劳动保险法,6恒所言非虚,只是他刻意忽略了一个事实——贾东旭今后的生活如果离不开药物维持,将会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另外,贾东旭丧失劳动能力后,厂里逢年过节放的一些额外粮食券、肉票等福利,也将随之消失。
·可以说,贾东旭一旦出事,倘若秦淮如无法接手他的岗位,贾家的生活状况必将急剧下滑。
·若贾东旭不幸离世,那补贴就会立刻停止放。
·届时,若贾家再无人有工作,那才是真正的求助无门,只能坐以待毙。
·院里的居民大多对劳动保险法了解不多,经过6恒这一番解读,原本的窃窃私语迅演变为了一场轩然大波。
·“哎呀,原来他一个月光补贴就有这么多,比我家那位挣得还多,还想让我们捐钱,这也太过分了吧?”
“依我之见,一大爷,您不如先救济我家吧,我们这一家六口人,月收入才区区二十三块,生活比贾家还拮据。”
贫不患寡,患不均,这是人性本质。
此刻,在这方寸的四合院内,人性的展露一览无遗。
若贾家真是困苦到难以维持生计的地步,大家即使心中有所迟疑,出于同情心或怕被他人指责无情,多半也会捐出些微薄之力。
但如今一听贾东旭虽瘫痪在床,每月竟还有二三十元的进项,比院里一些人家的收入还要丰厚,顿时便产生了不满情绪。
“不愿意捐就少说两句,没人拿刀架你脖子上。”
易中海脸色有些挂不住,冷哼一声。
如果傻柱还在,如果6恒还是原来的6恒,他此刻定会唤来傻柱,让他见识见识四合院里谁说了算。
“本来我乐得清闲,打算边嗑瓜子边看热闹的,可您非要点我的名字。”
6恒摊开双手,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说秦淮如,你要想筹款,倒不如把目光转向一大爷。”
“他每个月有九十九块工资,又没有儿孙绕膝,钱多得没地方花,你可以替他分担点嘛!”
眼见易中海呼吸变得急促,6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继续说道:“一大爷,别误会,我不是说您无后啊。”
原本有些人并未往那方面想,经6恒这么一解释,无异于指着秃头骂和尚了。
“嗤!”
娄晓娥坐在旁边,突然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后忙用手捂住嘴。
6恒瞪了她一眼,道:“不准笑,我正在和一大爷商议正事呢。”
娄晓娥捂着嘴,笑意更浓,脸都憋红了。
6恒继续说:“我的意思是一大爷,既然您觉得贾家可怜,何不干脆认小当干孙女,以后由您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