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又做梦了,梦里还是她,画面暧昧,时间点还更早。老实说,这四梦连起来更像另一个人生。
“来世等我去寻你。”
倏地,他脑中想起一句话来。
梦里是前世?不会吧,是的话也太邪门了点。
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他低头一看,梁缨正抱着他,檀口微张,出口的声音很是古怪,微妙极了。
她在做什么奇怪的梦,是他想的那种?
“咕噜”
,他喉间上下一滚。这个时候,她还在他怀里,随意一扭,他便觉浑身不自在,立马将缠在她身上的双手双脚松开。
“松手。”
呼吸渐渐急促,他低声道,谁知她不仅没放,反而更加用力地贴上来。
“嗯……”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颤着,嗓音娇娇柔柔的,犹如吊着个钩子,惑人地紧。
“……”
他不受控制地来了感觉,浑身僵硬。她出口的声音似泣非泣,听得他心口痒,体内血液急遽翻腾。
此刻天还没亮,而且这院子里也不一定有冷水。
僵持许久,“快闭嘴睡觉。”
他咒骂一声去捏她的鼻子,“再不睡就赶紧醒过来。”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她贴着他身前的衣衫,面颊烫,断断续续地说:“混蛋……求你……求你……”
太子殿下?元千霄眨了眨眼,哪个太子殿下,梁砚书?她做这种梦,梦里的人还是梁砚书。难道,她喜欢自己的亲哥哥?
不对,她喊梁砚书“哥哥”
吧,为何会喊“太子殿下”
。这一想,他心头尤为复杂,推她的动作不由加了点力道,“你梦里的男人是谁,梁缨,梁缨。”
谁想,他越推,她抱得就越紧,喊得也更娇,他强忍着不适,怕伤着她又不敢太使劲。
最后,他认命似的平躺着,打算硬熬熬过去。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直到外头亮起光,梁缨才平静下来,问题是,他没平静下来。
*
清晨,大片日光洒入寝殿内,帐帘迎光金灿灿的,刺眼地很。
梁缨难受地挪了挪位置,睁眼一看,自己的衣衫开了,而元千霄的手正搂在她腰上,再加昨晚的梦境作乱,霎时,她面上红透,怒道:“放肆,你敢轻薄本宫!”
“吵死了,闭嘴。”
元千霄还睡着,闭眼将她往怀里按,他转了转脖子,将半张脸埋在枕头里。
梁缨:“……”
过了会儿,她回过神,狠狠地掐他的腰,“混账东西,还不放开本宫,加一年,一年,听见了么?”
“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