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
“好。”
钟初曼打开这支护手霜,挤上一点在手上,抹开。
趁着她涂护手霜,贺砚书才进入正题,“今晚你要和它一起睡,还是要把它放到下面和橘子他们一起。”
似乎说的还不够明确,他还在后面补充一句,“它现在好像还有点掉毛。”
护手霜是绿茶的味道,清爽保湿,香味并不浓烈,她按-摩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手指在他面前呈现。
“嗯,今晚让猫咪和我一个屋吧,等下我把一个没用过的窝拿上来就好。”
“那好。”
贺砚书小心地把猫交替给她,两人互相接近,她身上不知名的香味,混合着刚刚涂抹的绿茶味,没有任何冲突地交互交融。
就像是他身上的味道,和她身上的味道没有任何的矛盾冲突。
回到房间后的贺砚书,去房间洗手,做睡前的保湿,拿起一支刚刚送给钟初曼的护手霜,想起今天在他背上来回移动的手指。
黑色的眸子一沉,又拿起助理给他准备的粉色凡士林,他一直嫌弃这东西娘们唧唧的。
哪有男人整天涂这个东西。
打开,轻轻抹一点到手上,油润水滑,还带着点香气。
这东西,嘴上用的,也是能有香气的?
眉头有些皱着,蓦地想到在高中的时候,他冬天陪着钟初曼买护手霜,小姑娘还会在这些唇膏里面挑选,粉红色的、柠檬黄的、苹果绿的。
所以,这些,都是有味道的?
漫不经心,嫌弃地把这油润的东西盖上盖子,扔进垃圾桶。
他喜欢的,只是小姑娘嘴上的罢了。
第35章明恋“你和她一点都不像。”
……
人来人往,暑去交寒。
小树屋的客人没有离开,也没有的客人到来,剩下的三天,他们都在帮助老人刷墙搬东西,终于在这一次录制的最后一天,交给老人一个完整的家。
大家累了好几天,陈明打算给大家做一顿大餐,甚至拉上贺砚书一起动手,其他人给他们打下手,至于钟初曼,用陈明的话来说,女孩子,就要开开心心的,进什么厨房。
招猫逗狗,无乐不作,偷偷吃着这几天没有吃完的糖,抱着团子在厨房客厅来回转悠。
小团子,是贺砚书给橘猫起的名字,团圆的团。
这些天,橘子还不算特别能接受小团子,一靠近就会开始走远,柴火倒是对来的小伙伴格外好奇,钟初曼抱着团子,柴火跟着钟初曼,橘子跟在柴火后头,倒也和谐。
天空下起毛毛雨,细密绵软,轻飘飘地到处飘扬,洒在人的脸上,只觉得这是来自大自然的温柔抚摸,如果这不是冬天的话。南方冬天的雨,是最致命的惩罚。
贺砚书出厨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场雨。
冒着雨,闲庭漫步,走到对面的储物室,细软蓬松的头,丝毫没有没雨水践踏,拿起挂在墙上的几把格子伞。
也许是小树屋原本的主人就是偏爱格子伞,几把伞竟都是不一样的颜色与形状,有黑有白,有商务普通也有小清。
撑开一把淡棕色的格子伞,去客厅寻寻钟初曼,却见到端正坐姿的柴火,它的头极致地抬起,努力不去碰到狗牌上贴着的长条蓝色便利贴。
【我去房子那边和爷爷奶奶唠嗑唠嗑。】
贺砚书温柔浅笑着,帮柴火把便利贴揭下,揉揉它的头,声音低沉醇厚,有些笑,“晚上回来给你加顿夜宵。”
这段时间的夜宵都是单独给小团子做的,他们两只只能是在旁边吃狗粮看着。
拿起那几把伞,把伞拿去厨房,给在门口等着的良哲,贺砚书觑一眼这个一直微笑的男人,“我出去找找她,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们。”
村子的小路,在很久以前,就修成青黑色的水泥路,树旁还栽种着树木与草,可能是雨下的过于密集,走过路的时候,都已经开始有雨水从森绿的树叶上抖落。
“嗒,嗒,嗒……”
树叶上的水,敲击着贺砚书的伞面,地面还算有些干燥,但还是透着层层的寒气。
却丝毫没有阻止贺砚书沉稳的脚步。
一个撑着格子伞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白领的毛衣,脚踝有力,雨伞遮住他的面庞,依稀可见,男子的手如银似雪,比银色的撑伞杆还要亮眼,手上没有任何修饰,紧紧握着,就可以看到劲瘦有力的手骨关节。
钟初曼正跟着爷爷奶奶唠嗑,就是他们帮助这对老人简单装修房子,这几天,她倒是跟两位老人有些熟悉起来。
老奶奶不认识她,只会抓着她的手,说她好看,比现在电视上的女娃娃还要好看,就像是上个世纪二十多前风华绝代的张淼。
老奶奶的年纪已经大了,脸上的皱纹都透露着她的慈祥,一头银丝黑,整整齐齐地剪平,别在耳后,穿着厚厚的衣服,坐在椅子上。他的老伴,带着黑色的帽子,也没有跟她们说话,就是在一旁抽烟,偶尔在老奶奶说到他不好的地方的时候,反驳几句,其余的时候,也随她去了。
老爷爷看老奶奶话说的太多,还有些烦了,就进去堂屋,拿个白色红字的铁杯子给老伴盛一杯热水,还特别嫌弃地说:“你话真多,快点喝些水。”
老奶奶总有说不完的话,钟初曼的一只手被老奶奶拉着,偶尔拍拍,她的另一只手抱着小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