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什么?”
“最多。”
顾尧压着声音,低沉的嗓音里掺着一丝显而易见的色|气,“那什么你。”
褚一诺下意识咬碎了嘴里的糖,浓郁的青苹果味儿在唇齿间馥郁,却挡不住男人身上的那股子带着热量的淡烟草和薄荷气息,层层叠叠残卷着她。
明明这冬日寒风阵阵,偏吹得她突然还有点儿热。
活学活用是吧,该死的褚一鸣。
“我做个调研啊,纯学术研究。”
褚一诺事先打好前提,故作平静地继续,“是不是任何年龄,任何性格的男人,只要一谈恋爱,就会变成禽兽。”
顾尧摆出被研究者的正经模样,却说着不正经的话:“别的男人我不知道,但我是。”
好义正言辞啊,简直让人无法反驳。
褚一诺干笑了两声,但这心里却好像很是受用。
她喜欢顾尧吻她,她贪恋他柔软的唇,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他的温度,他的一切,甚至是更进一步。
怎么办?怎么感觉自己还有点儿小期待。
难道这玩意儿男女同理,女的也是这样的?
耳边又传来一声饱含深意地轻笑:“褚老师难不成真的在想,嗯?”
他们部队上绝对有读心术这个科目。
就是想,我也不能告诉你。
褚一诺抿着嘴里碎裂的糖渣,压了下帽檐,望着前方目不斜视,扫视着满目的菜:“我在想,吃什么。”
“哦。”
顾尧带着笑意饶有意味地重复着,“你在想,吃什么。”
褚一诺被他调戏的气急败坏又流氓不过他。
“顾尧。”
“到。”
“还买不买菜了?”
她嗔他一眼。
“买。”
顾尧适可而止,不逗这姑娘了,牵着她往水产区走去:“先买鱼。”
来到水产区,也没问她,直接教她挑鲈鱼:“要选这种中等个的,太小没肉,太大肉粗不嫩。然后看颜色,这种青色的好,比较肥但肚子不大,身长一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