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下就从沙上弹了起来,果然,陈诚面前的是自己的内衣、内裤。
“啊!流氓!”
程心一声尖叫,顺手一个巴掌就向着陈诚脸上扇去。
陈诚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古旧的小巷里,两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儿正在跳皮筋,她们一个穿着绿花儿棉袄,另一个穿着红花儿棉袄,走近细看就能看出这是一对长得十分相像的姐妹,瓷娃娃般的小脸上,都绽放着欢快的笑容;银铃般的笑声,沿着小巷一路回荡,任谁看到都会会心一笑,赞上一句真可爱。
两个小女孩跳了一会儿就喘起了粗气,额头上也出现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儿。
“姐姐,休息一下吧。”
绿花儿棉袄的小姑娘先停了下来,下意识想抬手用袖子擦去头上的汗水,手抬到一半,才想起这是妈妈昨天刚给她们买的新棉袄,又舍不得般的放下了手。滴溜溜地大眼睛,盯上了姐姐,趁着姐姐停下的瞬间,她抱了上去,用自己的羊角辫狠狠的在姐姐后背上的红花儿上蹭了一把,然后若无其事地假装什么都没生。
姐姐也是个小机灵鬼儿,一下就猜到了妹妹是在用自己心爱的棉袄擦汗。“你……你给我过来。”
一边说着,她伸手拉住了妹妹,头上的小羊角辫扎进了妹妹怀里,狠狠地转了一圈。
看着自己的绿花儿棉袄也被汗水浸湿了,妹妹更不干了,两姐妹就这样你蹭我一下,我蹭你一下,最后,两人都想多蹭对方一下,结果两对羊角辫互相撞在了一起,“哎哟!”
两个小孩儿捂着头坐在地上,互相看着对方,突然,一起“哈哈哈”
的笑了起来,小巷里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笑了好一会儿,姐姐先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伸手拉起了妹妹,又给她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两个小瓷娃娃拉着手,蹦蹦跳跳地回家了。
程心梦醒后睁开眼,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眼角的泪水划过太阳穴,滴落在枕头上。姐姐虽然失踪几天了,但她心底还是坚信有机会救出姐姐,她们姐妹二人一直有一种心灵感应,虽不能得知对方具体位置,但却可以感觉到对方的生命状态。程心能够感觉到,姐姐如今还健康的活着,所以,她也并未急功近利地与那厉鬼撕破脸,而是慢慢地调查事情的真相。
程心侧身看了一眼打地铺的陈诚,不自觉地微笑起来,虽然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这个傻里傻气的大男孩,笨拙的样子,让她从心底觉得甜蜜和温柔。
似乎是有所感觉,地上的陈诚翻了个身。明知黑暗里陈诚看不见她睁着眼,但程心还是闭上了眼睛。
陈诚醒了过来,地板的硬度透过薄薄的褥子,硌得他的后背生疼,他侧过身,稍微缓解下疼痛感,就站了起来。黑暗中,他极力放缓呼吸,慢慢地凑近床上的程心。
此时程心隐隐也感觉到陈诚正向自己靠近,心中如小鹿乱撞般地狂跳不止,长长的睫毛也因为紧张在黑暗中瑟瑟抖。
陈诚在离程心还有一米远左右的距离时,就停住了。他听着她匀称的呼吸,安心地又站直了身子,伸了个懒腰,悄声向客厅走去。
陈诚离开后,程心气恼地抓着被子,心底暗骂:“这个木头!”
陈诚走出卧室反手轻声关好门,接了杯水,站在了客厅的窗户前。连续三天,这是他第一次在夜里顺利地从卧室出来,看着外边星星点点的灯火,陷入了沉思。
通过这两天的接触,他能够看得出来,虽然程心对付这东西有些手段,但胜负也是五五之数,自己如果不出手的话,除了当个诱饵,还能做些什么呢?
就在陈诚苦恼之时,他突然感到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几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浮现在手臂上。他环顾四周,除了黑暗之外并无异样,心想可能是夜里变冷了。
“咝……咝咝……”
陈诚耳边隐约听见阵阵抽泣的声音,起初以为是卧室里程心思念姐姐,所以小声抽泣,可竖起耳朵细心分辨之后,他现声音竟是从洗手间传来的。
陈诚蹑手蹑脚地走到洗手间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集中精力听向里边,果然,洗手间内断断续续传出了哭声,其中还掺杂着一种轻微的、说不清楚的撕扯声。他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犹豫着要不要打开门。
似乎是察觉到了门口的陈诚,洗手间的哭声突然中止了,整个房间又陷入了无边的寂静。陈诚想去叫程心,又怕这段时间的离开会错过这不知祸福的诡异事件。最终,他还是狠下心,又轻又慢地拧动了把手。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吱吖”
声,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一股阴冷的气息从缝隙中呼啸着钻出,冻得陈诚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他安定了一下狂跳的心脏,手上稍稍用力,将缝隙推得更大了一些。
没有开灯的卫生间内黑漆漆的一片,仿佛能够吞食一切的黑洞,陈诚伸手去摸灯的开关,“啪!”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按在了他的手上,瞬间一股凉到心底的感觉从肌肤上传来。
陈诚吓了一跳,短促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