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没好气说。
他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意料之外。
“那他和我住一屋吧。”
行李箱拉杆被从手中抽走,秦杨顺便插回自己口袋里,点点头沉稳道:“也好。”
“???”
周哥疑问三连,“你俩不是都洁癖吗?”
他瞪着俩人,指着秦杨质问:“你刚还宁死不屈来着,怎么说变就变!”
秦杨低了低头,卫衣帽子盖了上来遮住了脸。
他踹了踹邓诺的箱子,闷声道:“两个洁癖刚刚好。”
要早说是邓诺申请宿舍,他何必再来一趟。
直接搬过去就行,俩洁癖,谁也别嫌弃谁。
邓诺掏出钥匙在秦杨眼前晃了晃:“5o8,五楼还不错,听说双数朝阳。”
秦杨点头,毫不真诚地感谢:“谢谢周主任,现在没事了。”
直至两人走远了,周哥还能听见他俩的交谈声,在一众学生里格外容易听见:“让你把东西放我箱子里,背身上多重。”
“马后炮,嘁。”
他望着俩种子选手的背影——一个是真种子,一个是往地里长的。
胸中有怒不知该不该,一口老血噎在肺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h外学校硬件设施非常不错,平常安排给老师住的职工宿舍装修的同酒店一般。
十三中几个宿舍被安排在了一块,秦杨邓诺运气比较背,住的是阴面,靠山,夜风吹进来冷飕飕的。
“刚刚不知道是谁说的双数朝南。”
秦杨把衣服从背包里拿出来。
他带的东西不多,除去一件T恤当睡衣穿和身上穿的,统共就只有一条裤子一件卫衣,一支,还有身份证、学生证,以及从小兜里搜出来的15o块现金。
确实不需要拉行李箱。
邓诺看他床尾整整齐齐就码了一套衣服,干净的就像只是来一日游。
“要在这里待四天,就带这么些,够不够?”
邓诺整理着自己的衣物,看了眼手机上的天气预报,“今晚好像会刮大风,后面几天估计要降温。”
“降温?”
昨天收拾东西时完全没关注近期天气预报的某人僵直了后背。
他三天前看的天气预报,没说要降温。
床上躺着唯一一件孤苦伶仃的卫衣——好歹是薄绒的,还能抗一抗。
秦杨关上窗户,窗外的风吹开他的外套,直灌连帽卫衣领口。
……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身上唯一一件黄色短款工装外套颜值有余,完全没法扛风扛冻。
邓诺走到边一起看着窗外:“和我们学校一样靠山,夜里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