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老玩意儿属实有病,你也这样觉得吧?”
楚泽又道,“各有各的病,楚风荷真把自己当我妈了,明明有亲生儿子,那态度比对待职业经理人都不如。”
是,有病,整个裴家没一个人是正常的。
“裴先也是,去年还在搞小男孩,和前几个一样,刚满十八。”
楚泽突然回头看他,“你有没有被他搞过?”
裴令举着枪的手始终很稳,此刻也是,隔了一米多,枪口对准了垃圾崽子的脑袋。
“你说呢?”
他道。
“那应该是没有吧,你这种性格,估计他刚想搞你,你就把他那地方剁了。”
楚泽回身,继续走,穿过了走廊,登上另一段楼梯,留下的血一路染上深色地毯,完美融入花纹中。
“一共五层,真是遭了罪了,这就叫不得好死吧?要不咱就在二楼参观参观得了?”
裴令不带感情地说:“走快点,我要去最上面看看。”
垃圾崽子恍然大悟“啊”
了一声:“原来你要去看救兵到了没有啊。也不是不行,但很可能我们刚上去就爆炸了,不是白费了吗?”
“你管我,爬也得爬上去。”
楚泽不再说话了,只不过开始故意喊痛,又花了差不多五分钟才到了顶楼。
他们真的走不动了,裴令索性停在了最后一级台阶上,开口道:“歇一下,就在这里。”
垃圾崽子也没再往前走,和他一起待在阳光与阴影的交界处,靠着另一边的墙喘气,脸色已经开始白了,低头看了看表。
“这么安静,没人来啊,只剩四分钟了。”
沉默两秒后,裴令突然道:“想知道你的身份吗?”
话题切换得太快,而且非常无厘头。
楚泽皱眉:“我什么身份?不就是连私生子都算不上的人吗?哦对了,论起来我还得叫你一声哥哥啊。”
他又被恶心到了,却不搭理这个称呼。
“其实你是这个世界的反派。”
楚泽不说话了,那表情不知道有没有相信。
时间不多了,裴令没等待对方回复,接着说:“如果这件事让你在死前感到痛苦,那我会好受一些,毕竟你是真的想杀裴予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