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悦应该就站在门后不远处。
侍女很快走回来道:“我姑娘说不见。她还说了,叶公子,叶老爷既然已经取消了婚约,那此事已经定论。你二人空有婚约十余年都未能结成佳偶,是真的有缘无份,您说清楚,她也认得明白,这事就这样作罢了吧,凑个好聚好散。过两月,姑娘要准备随姑母南下了,从此往后,再无瓜葛。您也不要再来找她,以免被有心人说道。听清楚了吗?”
叶书良嘴唇蠕动,哑然语塞。几次想要出口,都憋了回去。
“听明白了吗?”
侍女傲慢道,“听不明白,小的再给您重复一遍。叶老爷他——”
叶书良抬起手道:“不必,我听明白了。”
侍女一手按着门框。听他说完后,又有些遗憾感伤。这门一关上,就真的一刀两断了。她想到了范三,为她痛心又惋惜,这个善良又不幸的人,不知道将来会怎样。收起了先前的嚣张跟霸道,沙哑道:“请回吧。”
叶书良道了声:“对不起。”
侍女在他面前重新将门关上。
人声走远,叶书良还站在原地。
他正紧盯着朱门,后腰处就被人撞了一下。
“叶郎中!”
叶书良吓得颤了一下,闭着眼睛吐出口气:“方,拭,非。”
方拭非笑嘻嘻地从后面蹿出来,说道:“叶郎中。巧了。”
叶书良:“你跟着我?”
“这次真不是呢。”
方拭非提了下手里的油包,“林少侠生我气了,不乐意给我跑腿,我只能自己出来找点吃的。您来这边做什么?”
叶书良也托起手上东西,问:“方拭非,你喜欢吃春风楼的荷花酥吗?”
方拭非:“没吃过呢。”
叶书良丢过去:“送你了。”
方拭非殷勤笑道:“谢叶郎中赏赐。那您下次来找范三姑娘,记得叫上我一起。她不要的东西,我都要。”
叶书良被她气乐了,回头瞪了她一眼:“你要是装了没看见,那就接着装下去。”
方拭非:“我真没看见。”
这不正门上写了个范字,屁股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她靠本事猜的。
两人肩并肩地往右侧的路上走着。
方拭非说:“好吧,您不高兴,我就不说这些了,我就问一句,我究竟什么时候能官复原职?总不能整日留在家中等消息吧?日复一日,岁月耐不住蹉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