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往研究院的路上,李雁又开始昏昏欲睡,忽然听见傅纪书问:“怎么又不说话了?”
李雁竟从他这没什么情绪的话音里听出了些许小心翼翼,像是错觉一般。
他骤然睁开了眼,犹疑地侧目打量着傅纪书,半晌才道:“我在想先和你说什么。”
李雁那里是从来不缺少话题的,只是缺一个愿意听他唠叨的人而已。
傅纪书板正地望着前方,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又接着问:“我之前总不在家,是不是会很无聊。”
“是啊,”
李雁半真半假道,“你又不在,可可又不会说话,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去找个a1pha偷情呢,可惜也没那个机会。”
身边的a1pha呼吸骤然变了,大概有些生气。
李雁端详着他的细微表情,想看出些什么不同,傅纪书却又说:“你可以找,然后带回家。”
李雁愣了愣:“这么好?”
“我会把他杀了喂狗,”
傅纪书语气有些冷,漠然道,“来一个杀一个。”
李雁便不再说了。傅纪书好凶。
他心情好了很多,又找了些别的话题和傅纪书消磨时间。
傅纪书像一条砧板上的鱼,戳一下才动一下,不戳就像死了一样。
李雁也不嫌弃,反正婚已经结了,嫌弃也没有用。
车停在研究院门口时,他还在问:“所以当时到监狱给我临时标记的真是你,不是我的幻觉?”
“嗯。”
“我只记得枪决前看见过你,那也不是幻觉对吗?”
“不是。”
李雁觉得傅纪书有点可怜,他跟着对方下了车,黏在身边絮絮叨叨说:“如果没有战争,那个时候你会给我标记吗?”
傅纪书只动了动唇瓣,还没等说话,忽然瞧见席海正匆匆忙忙往他们这边走,慌乱道:“完了完了,实验数据被人窃走了。”
李雁顿时便转了注意力,丢下傅纪书迎上去,问:“先别着急,怎么回事?”
“我已经调取了监控,是牧纤盗走了数据,她甚至还挑衅了我!”
席海怒不可遏,点开光脑显示屏调取了视频画面给李雁看,“这什么意思!她的这些密码是什么意思!欺负我看不懂吗?”
“我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