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琴瞥他一眼,又逗贝贝玩了起来。
还没到上午饭时,墙头就砌好了,几个人找来一大堆酒瓶子,在空地上砸烂了,挑出块儿较大的,密密地插在墙头顶部的水泥灰上。
“这谁要是不注意,一把抓在上面,手非得被扎得血肉模糊不可。”
三柱哈哈笑道。
“老六说了,这还不够,还得养两条狗,等逢集了我去镇里看看,有好狗苗子买两条回来。”
“哪里用得着买,看咱村谁家的狗下崽了,要两条不就好了吗?”
王月琴插话道。
“我不是等不及吗?”
赵东城说着,扭头问三柱,“你知道咱村有谁家的母狗下了崽吗?”
三柱歪头想了想,摇摇头道:“暂时还没听说,你也不要急,俺们帮你留意着就是了。”
这时候,王月琴已经把贝贝哄睡下了,她到压水井池子边接了水,开始准备做午饭。
几个人也没客气,七手八脚地帮着她一块做起饭来。
赵东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洗了手脸,准备动身去周青家。
临走前,他提醒几个人道:“上午不要喝醉了,咱们晚上还有大场哩,到时候再放开了喝。”
“俺们几个上午只喝一斤,这总行了吧?”
三柱笑道。
“我只是提醒一下,喝多少,你们随意了。”
赵东城说着,已经走出了院门。
周青家离得不远,步奔一会儿就到了。
两口子见了他,都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周青道:“我都有点等不及了,就说去你家找你哩。”
“饭菜都做好了,在锅里捂着哩,就等你呢。”
李小云一边说着,一边用围巾擦着手上的水。
赵东城见他两口子这么客气,反倒不好意思了:“咱们也就是在一起吃个便饭,聊聊天,以后相处的日子长着哩,你们千万别把我当外人呀。”
“那哪能呢,把谁当外人,也不会把你当外人的。”
李小云脸上笑盈盈地道。
赵东城歪着头看了看她,她的头已经长得很长了,完全遮盖住了头上的疤痕,身体也没有以前胖了,整个人显得干净利索多了。
“你的头还会疼吗?”
赵东城随口问了一句。
“早就不疼了,只是阴天的时候偶尔痒一下,不打紧的,一会儿就好了。”
李小云现在非常乐观开朗,以前那副邋里邋遢的呆傻模样,几乎完全不见了踪影。
他朝厨房看了看,现锅台被擦拭得一尘不染,灶前也显得干净利落,碗筷都被洗刷得干干净净,碗在碗洞里摞着,筷子在筷笼里放着,不像以前那样带着饭咯吧,摆放得到处都是了。
疾病真是害死人,她那个手术做得真是太值了,赵东城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地点了点头。
赵东城还注意到,院子里也被归置得整整齐齐,显得敞亮素净,地面虽然还没有铺砖,但也平坦清洁,走在上面让人感觉舒适。
他家的大女儿已经上小学了,此时正拿着书本,坐在堂屋的走廊下大声念着,小儿子则在旁边不停地捣乱,大女儿只好一手拿着书本,一手在面前挡着,不让他靠近。
三个人笑着走进堂屋,赵东城在周青早就准备好的大桌子旁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