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发现房间里静了下来。
折流:“龟山金母?”
白琅:“……”
完了完了说漏了。
钟离异肯定要提剑来捅她。
“……上人你要去吗?”
白琅硬着头皮说,她突然又有种听前辈讲法然后被逮住开小差的感觉。
“你想要我去吗?”
折流问她,语气平和,好像也没有生气。
“不用了,我跟钟离前辈一起就好。”
折流淡淡地点头:“哦,你们一起去。”
白琅终于受不了这个僵硬的气氛,准备告退了:“上人对不起,叨扰您这么久,我……”
她话说到一半没声儿了,因为折流伸出食指抵住了她的嘴唇。
很温暖,有点被剑磨出来的粗糙感,但是并不像钟离异那样锋芒刺人。
是九天上的太阳,普照众生,且高不可攀。
“你不能跟我道歉。”
折流轻声说,“谕主。”
他收回食指,白琅同手同脚地冲出了房间。
这是钟离异第二次看见白琅惊慌失措地从折流房里逃出来了,他摸着下巴想,折流平时对白琅真有这么凶残吗?
“你还好吧?”
钟离异忍不住问。
白琅居然觉得刚才折流用手指擦过她嘴唇的动作很色。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简直是在亵渎!
回头她得跟折流说清楚,不能乱摸她。因为她正处于一个特别容易胡思乱想的年纪,必须像筑基一样摒除外界干扰,全心投入道途。
钟离异又问了一遍:“喂,你还好吧?”
“哎……”
她叹气。
“怎么?上人又欺负你?”
“哎……”
白琅叹着气回自己房里了。
她翻出黄纸,写了好多静气凝神的符咒贴在房间各个角落里,还在门上布了粗糙的禁制,防止有人突然闯入。把一切都准备好,她才盘膝坐在蒲团之上,排除杂念,存想入定。
为了避免自己接着瞎想,白琅觉得找点事做,比如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