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白琅低落地自言自语,“他图什么呢?”
钟离异揣摩了一阵白琅的神色,终于恍然大悟:“你说的是上人啊……你直接问他不就得了?”
楚扶南也帮腔:“我知道,这个是情趣,偶尔也要问一问‘小心肝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之类的问题。”
玉成音见白琅脸色不好,连忙拉一拉他,让他不要再讲下去。
白琅摸了摸玉成音的头,最后下定决心进了折流房里。
和往常一样,他盘膝坐着,似乎也没有入定打坐,只是普通地闭目养神罢了。
“上人?”
白琅小声叫他。
折流一点点睁开眼。
白琅迟疑着说:“我见过风央了。”
折流点点头,似乎没有太在意。
“那个……”
白琅斟酌着,试图找一个最好的切入角度来问,“剑器是不是比较特殊?不然为什么夜行天他们都要找这个执剑人?”
“是。”
折流很简短地说,“剑器很特殊。”
白琅用期待的眼神鼓励他讲下去。
折流起身,走到她面前,身上透出莫名的威压。
他淡然道:“四方台乃是四方神所筑,传说中四方神使用的器为剑、扇、琴、筝四种。所以谕主作为神选者必须避讳,他们通常都不会得到这四种器。执剑人用的是剑器,最顶端的一些谕主认为他胜算很大,所以都想尽早将其除掉。”
白琅脱口而出:“可你也是剑器。”
折流避开自身,平静地答道:“这意味着你的胜算也很大。”
白琅一时间无话可说。
隔了一会儿,她感觉自己跟折流之间离得有点太近了,于是后退一步,靠着门想要告退。但风央谈起折流的那副口气总让她有点不安,有些事情她想问问清楚。
“上人,你曾经说过,只有失去器,谕主才可以被杀死,是吗?”
折流点头。
白琅在脑海中酝酿一阵,最后问:“那由器弑主呢?”
折流眼里闪过剑一样寒凉刺骨的光。他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像一个真正的得道之人,脸上一点情绪都看不见,静谧得像初春的太阳,灿烂中尚有点未逝的寒意。
他甚至轻笑了一下:“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