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床单吗?”
她白了他一眼:“陆亦修九年了,你怎么还这么贱。”
她故意激他,他看穿她的把戏,根本不答。反而见缝插针地将脑袋埋进她的脖颈里,深吻着。
窗外还在下雪,房间里却越演越烈,眼见事态已经无法控制,陈应月索性不反抗了,神魂颠倒之际,从茶几抽屉里摸了个东西出来,递给他:“我有未婚夫了,如果你实在想要,就戴个套吧。”
陆亦修不言,接过那个避孕套,拆开,扔得老远。
做完这一整套,他用力捏了她一记,语气怨怨的。
“陈应月,你可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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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极了的陈应月衣衫不整地躺倒在沙发上,陆亦修穿好衣服,拿了条被子给她盖上。
清晨6点,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陆亦修盘腿坐在毛毯上,靠着沙发,仔细打量着熟睡的陈应月。
忍不住地,他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语气恨恨的:“陈应月,你这女人可是真他妈的狠。我不找你,你就真当我死了啊。你难道不长眼吗?你们公司门前的大屏看不见吗?你整天整天看见我的模样,怎么就想不起打个电话给我呢?”
除夕夜,有邻居开始放辞岁的炮仗。
陆亦修搓热了冰凉的手,将手捂在她的耳朵旁。
望着窗外开花的炮仗,他的思绪飘得老远。
“小月亮,除夕夜了,我们去年说好今年过年见家长的。”
第2章
002
陈应月半路醒过,瞧见地上扔着的避孕套,想着和沈亮约定初一回家吃饭的事儿,心里直喊罪过。
她尝试回次卧睡,偏偏陆亦修那双不要脸的长手紧紧兜着她,脸还严丝合缝地贴着她的,她真是想逃都逃不掉,所幸放弃挣扎,继续闭眼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陈应月刚睁开眼皮就看见陆亦修穿了一件休闲睡衣,在做早餐。
从沙发上望过去,能看见他的背影,一米九的高个儿把整个房子都衬得矮了很多,挺拔的脊背、干净的脖子,陈应月出神的时候,眼前忽然冒出来“姘居”
两个字。
她又在心里喊了一遍罪过。
陆亦修倒是心情挺好的,见她醒了,还跟她搭话:“我刚去隔壁菜场,碰到熟人了。”
“谁?”
“以前我们高中门口摆摊卖海棠糕的周阿姨。她现在改行卖水果了,看见我硬是塞了几个火龙果给我,还问我以前老跟我一起买海棠糕的陈班长去哪儿了。”
陆亦修把做好的早餐端过来,烤面包、温泉蛋和水果沙拉,都是陈应月喜欢的。他挑了挑眉,说:“陈班长,你说你上哪儿去了?”
陈应月听他叫自己陈班长,心里瘆得慌,匆匆忙忙将衣服穿上:“你这样走出去就不怕别人认出你吗,陆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