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萝卜头还在远处就开始喊人,木呷听得他们得声音才终于停手,然后扯着雪花头,骂骂咧咧走远了。
陈初阳看了已经近前的大山一眼,想着他方才的话,算是知道昨日是谁同大舅母告状了。
他没想到孩子们竟然这么护着他,他心里一暖,笑着对人摇了摇头。“没事儿,我也是大人,他们欺负不了我。”
陈初阳确实不觉得自己被欺负了,他现在心里也并不觉得多么害怕慌乱,反而是绞尽脑汁的在想讨好柳群峰的法子。
不管怎么说,他都得先努力一下再说!相公同他圆房固然好,便是相公不喜欢哥儿也无妨,妾室得他自己来选,他得选个性子好娘家人也好的姑娘。
性子好,娘家也好。。。。。。陈初阳不知道雪花符不符合,他只是突然有些鼻酸,雪花被打的画面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以前,他大哥和大嫂也是这么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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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初阳回去的时候,外公外婆在屋檐下晒太阳,他便搬了个木墩坐到了人身边去,他到了之后,外公外婆便开始同他说话,说的也都是些家里孩子小时候的事。
外公精神要比外婆好不少,但毕竟年纪大了有些健忘,刚说了的事他会立马又说一遍,陈初阳也没不耐烦,反而一直耐心听着。
家里这些往事都是他不知道的,他细心听着,多了解一点,也能更好的同家里人相处。
外公外婆除了同人说些往事,也会讲他们小时候从大人那里听来的故事。
外婆讲着深山里树精,陈初阳有些害怕,许是觉得身上没有阳光没有安全感,他还搬了木墩到院子里,柳群峰回来的时候,他正在搬木墩,见了柳群峰就使劲儿的朝人招手,让人坐到他身边去。
“这孩子,胆子可真小。”
外婆看着原本在屋檐下,这会儿却挪到了院子里的人笑,这么大点儿胆子,怕是夜晚都不敢一个人出门的哦。
柳群峰也不知道,他这夫郎竟然这般胆小,他也跟着笑。众人笑,柳群峰便以为他们笑话他夫郎胆小,夫郎会害羞,却不想那人却搬着他的木墩坐到了他的身边来。
“相公,你们今天做什么去了?累不累啊?”
陈初阳眼睛直往人肩上瞅,瞧着像是想给人捏肩似的。
顺势往自己肩膀上拍了拍,柳群峰只是一个暗示,没想到身边的人还真的起身给他捏起了肩,且捏的还挺舒服。不止如此,陈初阳之后还双手成拳给人捶背,力道什么的都刚刚好,柳群峰舒服的都眯起了眼睛。
柳群峰心里有些奇怪,觉得夫郎今日有些反常,但被伺候的人是他,他也就没多想。
晚些时候,全家一起吃饭,陈初阳还破天荒的给柳群峰夹菜了,柳群峰更觉奇怪,但他依旧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饭后大山同他告状,说是今天那个臭木呷欺负小婶婶,他才把人抓到一边问话。
“到底怎么回事?”
还没听见回答,柳群峰已经生气了,这人怎么回事?在外面被欺负了不同他告状不说,还回来讨好他,那兄妹两个到底同他说了什么,让他这样反常?
陈初阳见身边的人连眉头都皱在了一起,面上也是很生气的样子,除了公爹带着妾室回家那日,陈初阳还没见过柳群峰这么大的脾气呢。
他心里害怕,可他知道这天早晚要来,这事儿早晚要说,他往四处看了看,便小声同人说道:“早上雪花掉到了树坑里,我拉她起来的时候,她看见了我的孕纹,不过你放心!我没承认的!”
“他们找你是为什么?她哥有没有欺负你?”
那人嘴贱得很!柳群峰是知道的。
那个叫做的木呷的家伙,今早就一直在他面前胡说八道,嘴里全是污言秽语不说,还说别人家姑娘骚下贱,要说他才是下流下贱呢!
都不稀得搭理那种连个媳妇儿都讨不起,却满嘴浑话的人,柳群峰一早上根本没同人说几句话,可他却是没想到,他不搭理人,那人却到了他夫郎面前犯贱!
那木呷早上便是满嘴的浑话,柳群峰便以为木呷是言语冒犯了陈初阳,他心里生气,脸色也难看至极!陈初阳见人生气,一点不敢隐瞒,将木呷说的胡话都和柳群峰说了。
“跟我走。”
拉着人就往雪花家里去了,期间两人还路过了二舅舅家门前,二舅母以为两人是去她家,她站院子里喊人,没想到两人却去了雪花家里。
因着之前同雪花他们有过冲突,如今柳群峰面色又不好,二舅母便赶紧的喊了儿子跟过去,她自己也去了。
柳群峰到了雪花家里,二话没说喊了木呷出来,见了人就直接动手!他一脚把人踢了出去,也不管陈初阳和木呷全家的惊叫,直接朝人扑了过去,接着就是如雨的拳头落下。
木呷被踢的时候还蒙着,他倒地之后,不是起不来,而是故意装相,想要污人一把,可等到柳群峰骑在了他的身上,面上传来剧痛,他却是既反抗不了求救无门了。
柳群峰已经二十一岁了,他身子已经完全是个成熟汉子,再没了少年人的单薄,那拳头可不是骨头还脆嫩的少年人可比,而木呷今年刚十七,身体又没柳群峰壮实,身上气力自然也比不得柳群峰。
且,柳群峰还是盛怒之下,他就更加的反抗不了了!
眼见儿子被揍的毫无反抗之力,木呷爹娘急得不行,可他们想帮也帮不了,因为二舅母同儿子一起来的,自然要帮着柳群峰,木呷爹娘想要上前帮忙,二舅母他们自然要拉着,哪能等他们一家人一起对付柳群峰。
于是,那倒霉的木呷,被柳群峰狠狠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