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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坦白（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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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妮丝的精神逐渐恍惚，她感到四周似乎再一次被黑暗吞噬，黑暗却又逐渐散开，化为浓雾。安格妮丝感到一种奇怪的疲惫感从内心涌上，她没有抵抗这种感觉。
她的意识似乎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昏沉睡去，一部分漠然听着罗西下向她问着一个个问题，看到罗西下的面色逐渐凝重起来，最后布置了灵性之墙向大母神祈祷。
安格妮丝并没有听到罗西下向大母神报告了什么，又收到了什么神谕，她只看到在仪式完成后，罗西下的面色和缓了许多。
安格妮丝看到罗西下收好了仪式材料，然后唤醒了自己。
安格妮丝睁开了眼睛，罗西下伸手拉起了她。
“你的变化对你而言并没有什么害处。”
罗西下声音和缓说道。
“你的确从梅拉那里得到了一些东西，但这些东西不会对你的自我造成冲击。”
罗西下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从梅拉那里拿走了什么？”
安格妮丝忍不住问道。
罗西下沉默了许久，就在安格妮丝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终于开口说道：
“人性，你带走了她的一部分人性。”
“怎么可能？一个人的人性怎么可能被其他人拿走！”
安格妮丝下意识反驳道，却又自己停下了质疑，她想起了自己在与梅拉精神体连接后的一系列表现。
“我并不清楚。”
罗西下有些自嘲笑道。
“我们认为每个人的体内都存在着来源于最初的神性，却不知道与之对应人性究竟来源于什么。有的人认为人性是某种人自有的性，有的人认为人性是由于人类社会性而出现。”
“没有人能够说清楚人性究竟是什么样。人性既有善良的一面，也有恶毒的一面。”
“我很高兴你从梅拉那里带走的是人性最温柔的部分——对弱小者的共情。”
罗西下微笑着说道。
安格妮丝张了张嘴，最后问道：“那梅拉呢？”
“我不知道。”
罗西下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根据你的描述和现在的表现，我想你并没有拿走太多。”
“她现在在冥界，少一些同情心，也许更容让她存活下来。”
罗西下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明白了。”
安格妮丝低下了头说道。
“感觉我真像一个小偷。”
安格妮丝自嘲笑了笑。
罗西下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叹了一口气。
“所以，与我联系的这位隐秘的存在，不仅没有从我这里收取了什么，反而赠予了我更多？”
安格妮丝自言自语道。
“是的。”
罗西下仿佛叹息般说了一声。
“呵，只是与祂有所联系就带来不幸，祂的赠予需要我用什么来……”
“安格妮丝，慎言！”
罗西下严肃说道。
“对不起，罗西下，我失态了。”
安格妮丝闭眼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