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人半天没有要跟他商量的意思!谁要省这点时间啊。
他默默坐直身体,道:“外面不安全,隔墙有耳。”
赫峥道:“这点您请放心。”
云安澜又道:“这事我在外面……我说不出口。”
赫峥看都没看他一眼,静静道:“那就下次说吧,我只有一柱香的时间同您商议,老师见谅。”
云安澜被气的脑袋发懵,他退而求其次道:“那你把小帘子给我叫过来,我突然想起点事,得吩咐他一番。”
马车已经于此时停稳,赫峥直接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云安澜探头出去扫了一眼,小帘子离他好几丈远,身边都是这小子的人,他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一看就是身不由己。
这怎么给她孙女通风报信!
云安澜这才默默看向赫峥。
男人站在马车下,还算有礼的朝他伸出手,道:“老师,到了。”
“……”
第7章区别
寂静的厢房内,赫峥坐在云安澜对面,他姿态有些松散,修长的手指落在桌面上。
寂静之中,侍从上来添了茶,轻烟袅袅升起,赫峥靠在椅背上,缓声道:“您不是找我有要事商议吗,怎么不说话。”
云安澜瞅着洞开的支摘窗,底下车马如流,他简直心如火烧。
以赫峥的敏锐程度定然是察觉出不对了,什么春威楼,他就是故意如此的。反正他这人就是这样不可爱,你越想让他做什么,他就越不让你如愿。
只是可怜了他小孙女,白等了好几天。
赫峥也未曾出声催促,其实与云安澜想象的不同,他也并非全然是故意的。
这几日他确实很忙,难能抽出空来特地再去一趟国公府,今日也的确是为了省事,才来的春威楼,至于云映,她还不至于能让他如此大费周章的躲避。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的确厌恶云映这种纠缠。
毕竟他跟云安澜之间的牵绊远不如他父亲,云安澜退下来后,甚少关心时事,赫峥也仅仅在父亲繁忙时代为拜访。
突然这样传信说要见他,多半是因为别人。
而这个别人是谁,显而易见。
憋了半天,云安澜道:“祈玉,你就是跟我去一趟府里怎么了?”
赫峥道:“老师为什么总想让我去国公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