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他会顺利地度过人生中的每一个难关,也相信他未来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许馥温和地笑笑,[乖乖养病,有什么变化,及时报告。]
陈闻也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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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项目许馥基本是处于打酱油的状态,陶染说什么就是什么,指哪儿打哪儿,从不发挥主观能动性。
但这次的项目对许馥来说意义非凡,她全身心地投入进去,也变得忙碌起来。
他们和时复科技合作的项目命名为“聆听银发”
。
企业方提供资金,捐赠助听器,并提供后期验配调试服务。他们则需要对接民政部门,联系社区、老年大学、居家养老服务机构等,共同合作,开展听力科普和筛查。
许馥多年浸染在黎市长的威压下,早就习惯于和政府部门负责人打交道,于是她自告奋勇地接下了对接工作,并惊讶地发现,她所在的区民政局副局长,是个三十岁刚出头的年轻男人,而且相当的英俊。
因为许馥顺便想看看场地,他们便约在当地一个先进模范社区见面。对方见到她,礼貌地主动伸出手来,“您好,我是区民政局梁宁坤。”
“梁局长好,”
许馥今天穿了一身黑白套装,妆容简单,身材惹火,却又不失庄重。
她也伸出手与他相握,“我是和闵医院的许馥。”
在梁宁坤的授意下,社区书记带着他们看了社区党群服务中心的阵地情况,并介绍了目前辖区老年人的情况。
“事情是好事,有梁局长支持,我们社区一定会全力配合工作开展。”
社区书记是个四五十岁的直爽女人,穿着朴素,说话极利索,一路将他们送到门口,“马上要开党员大会,我就不送了。”
梁宁坤和许馥一起出了门,往车的方向走。
梁宁坤道,“这是我们群众基础比较好的社区,建议先作为试点开展。后续再慢慢往农村辐射,农村就会比较复杂一些……”
“不瞒你说,”
他叹口气,“经历了三年疫情,如今财政紧缺,工资发的也拖拉,个别村的工作积极性都成问题。”
“没关系,企业会出资金的,”
许馥对陆时零的钱包很有信心,她安慰道,“经济也和人一样,挨刀子虽然是一瞬间的事情,伤口愈合需要好久呢。”
“不愧是医生,”
梁宁坤笑道,“打比方都有些医生的味道。”
许馥也笑,“毕竟只专这一点东西,让梁局长见笑了。”
梁宁坤忙道,“不敢。”
“医生是悬壶济世的匠人,也是我崇敬的职业。”
在几乎没过脑子地夸赞了出来后,他感觉略有些打官腔的意思,于是笑道,“不过没想到许医生竟然这么年轻。”
“你也年轻,梁局长。”
“局长”
二字被许馥加了些柔腻的重音,她笑道,“我以为混到这个职位怎么都要小四十岁了。”
“现在讲究领导干部年轻化,今年遴选条件卡在32岁以下,我正好赶上了趟,比较幸运。”
梁宁坤很谦逊,对那激烈的竞争过程避而不谈。
他思索一下,道,“不用叫我‘局长’,太客气。反正咱们也不是同事关系。”
“好,”
聊着聊着,许馥已经走到了自己车前,她松松靠在车旁,抬眼笑道,“下次见,宁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