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行修冷笑一下,“那又凭什么呢?”
听到这句话后,苏婵失落的眼底又燃起了一簇火苗,快速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可对上男人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之后,那道伤口就这样大刺刺地晃着她的眼,她心中一沉,攥了攥手心,又缓缓垂下了头去。
她读懂了他的意思。
“……将军说得对。”
她闭上眼,艰涩道,“那一天,是我不该……都是我的错。”
“不要再提那件事。”
他不想再听。
苏婵咬了咬唇,“……好。”
高行修不会帮他,也不想帮他。果然……他那么不喜欢李怀玉,又怎么肯伸出援手。这一切或许都是自己的错,她心中愧疚更甚。
“苏婵。”
高行修长指捏了捏她的脸,漫不经心道,“阿爹醒了,你不该高兴吗?”
脸颊被他揪着,有些微微的痛。她迎上他淡漠的眼,强自笑了笑,“……高兴。我很高兴。”
“是吗?”
高行修松开手,看着小脸那道淡淡的红痕,幽幽道,“我怎么看你现在,有点笑都笑不出来了呢…”
苏婵垂下羽睫,黯然神伤,默默道,“没有……”
高行修冷冷看她脸上神色,道,“替我更衣。我今夜要在这里睡。”
苏婵蓦地抬起眼,美眸微微睁大,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怎么?”
他问,声音沉了几分,“不行?”
苏婵忙摇头,犹豫道,“……陋室不堪,只是怕委屈了将军。”
行军床也不见得比这个好多少。再说又不是没来这里睡过。高行修不动声色,突然存了一份兴致,淡淡道,“不委屈。柴房本将军不是也睡过吗?”
果然,小脸低的更低,那小巧的耳垂又无声染上了一点氤氲的红。
他勾了勾唇,心情倒是没有那么不爽了。
苏婵的床又窄又小,容下两个人实在是有些吃力,何况还是一个高大腿长的男人。上次高行修来的时候,这床就一直咯吱咯吱响,让她一整夜又惊又怕。油灯被熄灭,两个人在床上挨得很紧,他从背后紧紧围着她,淡淡的呼吸打在她的后颈。
一些不好的回忆又让她想了起来。那些急促的呼吸,潮热的温度,夹杂着偶尔蹦出的一两句荤话,还有男人额前的青筋和汗水……她默默缩了缩手,蜷了蜷腿,感觉手心和大腿又有了磨的发红的错觉。
被他整个严丝合缝地围在怀里,她缩了缩肩头,徒劳无功地想要离他远一些。腰下又感到了不对,他的呼吸越来越浊,她吓得一动不敢动,想起那又大又烫的……她不敢再想下去。
“你的癸水……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