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江凛,多少年没露面了,或许是死了也不一定,拿什么和他争?
机会都是自己争取的。
他已经幸得上天垂怜,重新遇见了宋磬声,没道理再因为各种顾虑而错失良机。
忍了多年的欲望早在认出他的刹那便爆,要不是顾虑着宋磬声或有难以言表的秘密,他恨不得当场便戳穿一切,将他拆吞入腹,再也不分开。
这欲望越忍越重,可越重他反而越能忍,即便忍到心脏沉沉坠痛,他面上的笑容却依然柔和。
因为他自己很清楚,人皮下的他就是个由欲望构成的怪物,为了不吓到宋磬声,他只能忍耐着慢慢靠近。
时间还有很多。
他相信上天不会那么残忍,既然给了他第二次希望,就不会让他像第一次那样,还没得到,就彻底失去。
宋磬声的手就在他身前,他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手背,慢而稳地向前走,语气轻得像片云,“念生,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的,对吗?”
宋磬声趴在他背上,好不容易清空了思绪,刚回神就听见这么一句。
他想了想,认真回答道:“这取决于你。”
如果姚湛空口中的永远,是以生命为度量衡的话,那在姚湛空死之前,他的确会一直留在他身边。
可这句话听在姚湛空耳朵里却更像是种承诺:只要他做得好,就有争取的资格。
姚湛空眼前一亮,因江凛而起的嫉妒顿时被扫空,他心里欢喜,语气也更郑重,他说:“好,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做到的。”
他的承诺如此真挚,其间蕴含的真心甚至让宋磬声都有些动容。
他看着身下的男人,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出声试探。
他动了动身体,将自己往上挪了挪,让自己的唇瓣贴向姚湛空的耳朵,小声道:“阿湛,你可不可以帮我做件事。”
狐狸的耳朵本就敏感,况且贴近他的人还在如此亲昵的呼唤他。
宋磬声的呼吸像柄小毛刷一样挠进姚湛空的耳朵,他浑身如过电般颤了一下,声音都有些抖,“好。”
宋磬声搂紧他的脖子,声音轻得像诱惑,“那你站好,不要躲,好不好?”
而姚湛空也像被诱惑到了般,真的站定不动了。
宋磬声看着眼前柔嫩白皙的耳垂,再次向系统确定道:“血也可以,是吧?”
系统点了点头,刚想补充一句:“效果最好的可能是……”
可它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宋磬声就已经狠狠咬上了姚湛空的耳垂。
他这一口毫不留情,微钝的犬齿彻底洞穿了姚湛空的耳垂。
尖锐的痛意从耳垂直窜天灵盖,姚湛空脸色一白,生生忍住了,当真如宋磬声所要求的那样,直直站着,一动未动。
新鲜血液一股股涌出,宋磬声本以为入口会是铁锈味,可当他真的尝到姚湛空的血液之后,他惊讶地现嘴巴里的血液竟然是甜的!
那是一种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甜,说是甜,其实更像是某种更玄妙的吸引力。
宋磬声本打算浅吸几口,试试能不能吸取到能量就停手。
可第一口血下肚,他就像抱着毒I品的瘾君子一样箍紧了姚湛空的脖子,无法自控般贪婪地吸食着。
耳朵上有许多毛细血管,宋磬声那一口不知道咬到了哪里,血流量虽不大,可短时间内竟也很难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