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我没放手。”
他的手掌之中,赫然便是一截已经开始褪色的红线,还有一根一寸长的银针。
比起已经褪色的红线,银针保存的很好,也许因为材质的关系并未弯折,针尖也是锐利如初,显然主人保存的很是用心。外面的阳光顺着门缝投入进来,照在针尖上一点凝聚,简直有些刺眼。东方不败低头看着,那缕光芒几乎扎在他的心底,快速的划出一道伤痕,随即隐没不见,只留下些许刺痛。
他忽然觉得鼻间隐隐发酸,忙眨了下眼抬头去看,面前的青年依旧痴痴地看着他,带着紧张与不减当年的倾慕,一如过往那个少年。他仿佛看见当初少年当初在灯火阑珊处抬眼看他,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只是那一眼便记在心底,绵延至今。
“你、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那天……我没放手。”
心口仿佛被什么攫住一般一阵紧蹙,东方不败猛地拉过杨莲亭咬上他的唇,辗转吸吮,带着前所未有的热情与贪婪,还有失而复得的喜悦。他按着青年犹自攥着红线与银针的手,牢牢固定在对方的头颅旁,用自己的身体将他压在门板上,近乎于凶狠的吮吻。
杨莲亭被东方不败突然展现出的攻击力惊了惊,随后才慢慢放松下来,任由对方将他桎梏在怀中,并未被按住的另一只手悄悄圈上了他的颈项,攫取对方身体上的温暖。他已经不是六年前的懵懂少年,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直到此时再度感受到对方的温暖,才知道六年前侵入体内的寒冷一直绵延至今,只有眼前这个火一般的人才能驱逐。
……
作者有话要说:已抓虫
58
58、番外一、那之后的故事3
作者有话要说:友情提示:亲们,不着急的话,最好等下章出来再看这章哟!当然现在看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了,噗
事情似乎有些失控了。
这一吻延续的比想象中长得多,也比过往任何一次都激烈。难抑激动的东方不败与褪去了青涩的杨莲亭就像散发着高热的火团与闲置许久的干柴,一点即燃,瞬间燎原。
几乎无法分辨究竟是谁主动,彼此纠缠着从门前向后,向后,一直到退无可退,然后几乎是同时跌入榻上,床帘被一只手扯了下来,被子则被另一个人扫到了床尾,而后被驱逐的是彼此身上的障碍:青色的皮袍,火红色的外袍,零零散散的铺了满地,等到再度清醒时,已有大半山河坦诚以对,亲密无间的互诉离情。
感觉到压在身上的重量,杨莲亭有一瞬间失神,眼前这一幕太不真实,尤其是身上的人压下来之时,散落的头发尽数垂在彼此身侧,华丽中透着灼灼热情,无声的蛊惑。
时隔多年才一相见就做这种事,实在是有些——尤其门外还是青天白日,杨莲亭透过床帘看了眼外面,随即被不满的扳过下颌,身上之人沉声笑道:“不专心?该罚!”
杨莲亭顿时全身紧绷,本能的从这句话中听出些许不妙的意味,果然下一刻东方不败在他耳边咬了一口,附在他胸口的手掌也惩罚性的揉了揉。
彼此的气息都有些散乱,明明不是第一次裸裎相对,身体上的反应却比之前两次都要激动。他们心知肚明,此刻燎原的火怕是只有做到底才能灭掉,多年不见的思念也只有最火热的拥抱才能融化——杨莲亭深吸一口气尽力放松绷紧的身体:有些本能的反应还需要克服。
“紧张?”
东方不败低声询问,很平常的两个字却让他生生问出几分暧昧的味道。杨莲亭老实的点点头,确实是紧张,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东方不败顿时低低的笑了:“又不是第一次,紧张什么?”
杨莲亭道:“幼时情起不知缘由,尚能……嗯,尚能坦诚以待,如今方知……”
“所以还是小时候可爱啊!软软的傻傻的。”
随口调侃了一句,看着身下一如“记忆中”
的莲弟,东方不败笑的心满意足,低□来继续啄吻。
杨莲亭闻言却是面露异色,左手抬起按着他的肩膀,迟疑道:“东方……你……”
“嗯?”
“……你还是喜欢……我小时候……?”
听出他语气中的隐隐失落,东方不败一怔,随即失笑:“怎么这些年岁数都虚长了?这种牛角尖也钻。”
原本抚摸着腰线的手顺着他的小腹下移,轻易没入裤带之中,“现在是硬了一些,但柔韧性和弹性正好。”
说着没过草丛一把握住,手指还意有所指的勾住已经微微抬头的顶端弯了弯,
“……”
杨莲亭一怔之下才反应过来何为“柔韧性”
和“弹性”
,顿时脸上发烧:他们说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吧!偏生那人又道:“这里倒是长大了,除我之外可有人碰过?”
这话太露骨了些,杨莲亭咬咬牙,他这些年在蒲丽都家虽然为了生存见过许多,但心中有人常驻,有些事情自是不肯碰触的。此时听他一问,便觉那语气中似乎在笑他生涩,有些恼羞成怒起来:“自是有的!”
“哦?”
东方不败听了竟然不恼,而是上下动了动,灵活的手指动作起来极为磨人:“那还如此生涩?莲弟,这个时候说谎可不是好习惯。”
说着暗沉的眸子似笑非笑盯着他,那副熟悉的神情让杨莲亭反射性想起当初在船上被这人易容捉弄的过往,心中一突,那处竟然更加激动了几分。
察觉到他的反应,东方不败意料之中的笑笑,再度叼起他的唇细细研磨,又探入其中缱绻,手中动作却越来越迅速。杨莲亭吃不住那般激烈,扬起颈子想要吸气,唇却依然被对方如影随形的封着,根本躲闪不开。些许窒息加上喜悦堆积再堆积,转眼间便逼到极致,眼见着便要攀至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