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与贞就差把“管我要钱”
四个大字贴在脑门上了。
“我就看看,未必能瞧见合心意的物件儿。”
纪渊不接话茬,踩个杨休没什么大不了。
可武举大比的终考九州擂,确实不好上台。
将种勋贵又不是吃素的,心甘情愿让一个辽东泥腿子抢了风头。
就片刻的功夫,纪渊找到了第十九家铺子。
两边门板用墨水涂抹过一样,黑黝黝的,显得阴森。
头上匾额书有“槐荫斋”
三个大字。
里面点着一盏油灯,光线颇暗。
换做一般人,还真不敢进去。
纪渊眯起眼睛,冷厉眸光凝成一线,跨步上了台阶,过了门槛。
半人高的木质柜台后头,戴着瓜皮帽的中年男子埋头对着账簿。
感到风声卷动,把油灯晃了一下,他忙抬头一看,眼光缩了缩,开口问道:
“官爷是当东西,还是看东西?或者查案子?”
纪渊四下扫了一圈,脸上挤出一点笑容,淡淡道:
“你是铺子的掌柜?我想收点土里出来的、有年份的物件儿。”
瓜皮帽男子点了点头,颇为恭敬道:
“小的张东。敢问官爷怎么称呼?”
纪渊抬起手臂靠在柜台上,自报家门道:
“北镇抚司纪九郎。放心,盗墓倒斗的案子不归我查,今日就想寻摸几件好玩意儿。”
听到纪渊这样讲,瓜皮帽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笑容多了几分,说道:
“原来是纪九爷,那咱们里边请。”
他一把年纪,叫不过十五岁的纪渊一声“爷”
。
却也不显得尴尬,无比自然,无怪乎能当上掌柜。
看到瓜皮帽男子绕出柜台,端着那盏油灯,掀起隔断视线的厚实布帘,回头问道:
“不知道九爷是喜欢玉器、瓶器、炉器的小物件,还是中意钟鼎、棺椁这些大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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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的是,它们有些门板是黑色,有些门板却是红色。
似乎代表着不同的含义。
“洛兄知道是什么意思么?”
纪渊好奇问道。
他记得那个茶摊老板曾叮嘱道,别进红铺子,要进黑铺子。
“我二哥说过,红铺子是收珠宝玉器,多为强梁响马、江洋大盗劫掠所得,急于出手。
所以敢开红门当铺的主儿,都不怕麻烦,点子很硬。”
洛与贞心里毛,仔细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