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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到娄与征是件很可怕的事。
以前明雀听季霄回他们说,只要是真的把娄与征惹到了,他不会给对方任何求饶道歉的机会,直接将这个人的存在从他的世界里抹去。
至此往后,视这个人如同街边垃圾。
明雀提着他给买的早餐回到家里,坐在桌子前盯着它,盯了一整个早晨。
直到必须起身收拾去上班,她将那袋酒楼的早餐袋塞进冰箱,匆忙出了门。
哪怕个人生活里除了天大的事,仍然一如既往每天顶着寒风去上班。
明雀知道和娄与征的这件事上,她没处理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到了公司就全身心投入工作,让脑子没时间去想关于他的一切。
可她强迫脑子忙碌起来的同时,却也一直感受着心底那股暗沉的,难以纾解的酸涩。
他问她,把他当什么了。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心里的答案是什么,只是不敢想,更不敢说。
一连三天,明雀没有再见到过娄与征。
微信,电话也都没有任何联络。
睡前躺在被窝里,她翻来覆去刷着他那比家里还空的朋友圈,刷着他们一个多月来的所有微信记录。
珍贵的夜晚时间变得无比煎熬,明雀盯着手机,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想,和娄与征的这场没有突如其来的重逢。
怕是要在春天来之前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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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雀想让自己变成无头苍蝇似的忙成一团,可偏偏结束了前几天的活动,最近的工作都不忙,只是后续的一些收尾。
下了班明雀还想继续留在办公室找点事做,结果被姐姐们好一阵嗔怪,不许她内卷,到点赶紧下班。
傍晚六点半被“赶出”
了公司,明雀站在楼下,脑袋一空就又开始想起那件事。
她弯下腰去使劲拍了拍脑袋,落下决定转身前往附近的地铁站。
去童月的美甲工作室。
一月的三十一张日历表在不易察觉间被撕完,二月一开始,时间就越来越快得逼近过年假期。
今年的除夕在二月中旬,所以这个月一开始,童月的美甲工作室就几乎没有空人的时候。
今年的客人比往年都多。
虽然比不上外面有团队的美甲店热络,但是对比童月势单力薄的生产力来说,已经是忙得喘口气的时间都没了。
明雀决定下了班到她店里当义工帮忙。
到了工作室,明雀一推门,还没来得及看童月和顾客,先看见了坐在童月身边优哉游哉看杂志的蒋望。
对上蒋望吊儿郎当打招呼的笑眼,她眼皮一耷拉,气不打一处来。
公司里没遇到,倒是在这儿碰到了。
童月戴着口罩,往门口看,弱弱打招呼:“你来啦……”
明雀瞪着蒋望,“他怎么在这儿。”
“……”
童月手里捏着美甲笔,瞥了眼身边像牛皮糖一样粘着的男人:“……我也不知道。”
“赶也赶不走。”
“赶我?”
蒋望单手合上杂志,露出一副伤心的样子:“你舍得失去我这么一个身强体壮的免费劳动力吗?”
童月一顿,使劲眨眨眼,故意不理他。
坐在童月对面的客户小姐姐抿嘴偷笑,眼神暧昧。
明雀脱了外套,慢慢挽起袖子说:“真正有用处的义工来了,确实也不需要你了。”
童月也不和她客气:“十分钟以后下个客人过来,你先帮我给她把指甲卸掉,打底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