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答案他才会愣在这里。
这个念想闪出来,娄与征眉头折起。
光是试着在她的房门锁输入自己生日这个念头,就足够让他感到嫌恶。
他清楚地看见了一个自讨没趣的滑稽男人。
“嗯……”
这时,他怀里的明雀发出一声难忍的呢喃,似乎烧得很难受。
她这一声出来,娄与征只得放下那些自尊,把能想到的试上去。
他输入0808进去,门锁立刻闪出“输入错误”
的音效。
娄与征的指腹抖了下,也是在这个瞬间他想起个数字,立刻把她大学时期学号的后四位输入进去。
门一下就开了。
兜了一个大圈子最后反倒是最简单的那个。
娄与征低头瞥了眼她。
“你还真省事儿。”
说完抱着人进了屋子,门板被男人甩手带上。
楼道里再度陷入灰暗与寂静。
…………
娄与征把人放到床上,明雀习惯性着床先翻了半圈打个滚,把被子卷起来一半,然后就没动静了。
她双腿让被子卷着,像个搁浅的美人鱼一动不动,死那儿了。
他站在床边,瞧着她这模样,转身去烧水的时候动了动唇线。
怎么还跟以前一个样儿。
烧了热水兑成温的,娄与征回到床边,看她裹着厚厚的被子又睡得不舒服,抿了下嘴角,明知冒犯还是伸了手。
他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替她脱了毛衣换上单薄的睡衣,褪去袜子,解开她的发绳,让明雀舒舒服服靠在自己怀里。
娄与征在她耳朵测了下-体温,这么会儿功夫已经烧到了38度3,晚上正是人抵抗病毒的时间段。
从明雀起伏沉重的呼吸就能体会到她此刻浑身的燥热难耐。
她的脸色惨白吓人。
面对病着的人,再多隔阂也只能暂时搁置,娄与征的态度一放再放,语气十足耐心:“明雀,张嘴,吃药。”
她半梦半醒,闭着眼艰难把嘴启开一条缝,但远远不够把退烧药塞进去的程度。
娄与征是万万想不到都分手五年多,再见还得伺候着。
没招,他亲自动手,指腹按上她柔软如花瓣般的嘴唇。
用手指搅动,打开她的齿关,任由她口中的津湿浸染自己的指腹。
屋内安静,女孩的津液濡湿着他的理智,黏腻温热的触感挑战着娄与征的耐心。
他把药片塞进去,才发现喂水更困难。
娄与征盯着明雀这双唇瓣,眼神深了些,似是在犹豫。
这时候药片在她的嘴里化开,苦味袭击,明雀皱起眉哼哼,被苦得难受。
他只得赶紧端起水杯,把水倒进去,果不其然一口水有一半都顺着她的嘴角漏掉了。
娄与征圈着她,低声哄了句:“小鸟,咽。”
明雀闭着眼喉咙一压,竟乖乖把药顺了下去。
娄与征抽了几张纸替她把打湿的脖颈胸口擦干净,把人重新塞进床里。
完整这一套伺候人的动作后,他抹去额头的细汗,比锻炼跑了十几公里还累。
他往床边一坐,偏头注视着她的睡脸。
床头灯的暖黄勾勒着男人锋利又折服的姿态。
明雀睡得不踏实,总觉得像醒着又像睡着,她感觉自己被抱起来走,应该是从一间房移动到了另一间。
摸到被褥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回了家,踏实了不少。
后面被人抱起来喂水喂药,以及男人哄劝的话语都是当时记得,但一两分钟过后就被云天雾地的病气吞没了。
耳朵洞和鼻孔都冒着火气,盖着被子好热,她好想掀开被子凉快凉快,可一扭动又被人按着无法掀被子。
好烦。
她只觉得自己像一块随时会融化的烧火铁球,亟待找到一个清凉宽大的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