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说的,师傅快开车,他要下车了可没人给您付车钱。”
叶飞催着,出租车司机笑了笑,启动出租车迅前进。
何保国无奈地叹了口气,瞅了一眼前面开车的司机,忍不住地讥讽道:“一个连市委书记都要让三分的公司,从前多么的飞扬跋扈,竟被逼到请一名小秘书吃饭的份上,这里面有多大的委屈,有多么惊天动地的秘密,去,一定要去,有热闹看,怎能不去?”
“你这说话的动机不纯啊,你到底是哪边的,先搞清楚啊。”
叶飞批评道。
“你的动机纯,说白了不就是想让本大人去陪酒么,还说得这么漂亮。”
何保国一语道破天机。
两人斗着嘴,一路赶往边疆酒店。
有何保国护驾,叶飞心里踏实多了,不过他还是默默地嘱咐了自己一遍,一是坚决不能喝酒,免得说了不该说的话。二是关于李书记的一切,只能听,不能说。
边疆酒店包间内,魏桂花坐在沙上,一位男士坐在她身边,魏桂花伸出纤细的手指,优雅地从烟盒内抽出一支纤细的烟,那位男士立即殷勤地帮她点燃。
香烟在手指和唇间徘徊,魏桂花看着胡少,那张英俊的脸,正亮亮地盯着她看,她就噗地一笑:“胡少,看什么呢?”
“桂花姐,你是我见过烟抽得最美最优雅的女人。”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听到赞美,何况是这么英俊的男士,魏桂花咯咯地笑了起来:“胡少,你家老爷子提拔的事,我已给苟常委说了,后面有的是机会,今天你可要好好表现,争取从叶飞那里找到李军的突破口,千万别让我失望哟。”
“好好,我一定尽力。”
胡少连声说着,英俊的脸因兴奋而微微红,父亲多年停滞在副厅的岗位上,没想到他这个当儿子的却帮了大忙。
“你啊,怎么坐得那么远,好像我是只母老虎似的。”
魏桂花向他抛了一个媚眼,“哎哟,我这肩周炎的病又犯了,来给我揉揉。”
“好,好。”
胡少凑近她的身旁,知趣地在魏桂花的身上探寻着,“桂花姐,结识你真是我一生的幸运啊。”
魏桂花捉住他的手,娇声说:“往哪里捏呢,你也是有媳妇的人了,还这么不安份。”
“媳妇。”
胡少脸上的肌肉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指节因紧握而白,恨不得捏碎掌中的一切。
“哎哟,”
魏桂花一声惊叫,猛地抽出手来,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想把我的手捏碎啊。”
“对,对不起桂花姐。”
胡少清醒过来,冲着魏桂花僵硬地笑了笑。
“心里不好受吧,自己的女人爱着别的男人。”
魏桂花搓了搓手,手指的痛感渐渐减轻了,语气平淡地继续说:“我记得你喝醉后曾说,你媳妇连做梦都在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这句话如刀一般割进了胡少的心,虽然极力遮掩,脸色还是因为痛苦和愤怒而有些红。
看到胡少扭曲的表情,魏桂花心里暗暗冷笑,她就是要刺激他,要通过这种方式让这个男人永远臣服在自己的裙下。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永远都是。
手指和唇间的烟雾缭绕徘徊,像女人的思绪一般不可琢磨,此时的魏桂花很理解胡少心中的疼痛,因为这种痛她也曾经历过。
身体疼痛可以医治,心痛却无药可医,想当年她也曾一样的专情,一样地为情而心痛,最终还是被人抛弃。后来,她长大了,成熟了,在征服男人中享受快乐,再也不会心痛。
人一旦心死就不会再心痛,只要身体快乐就好。
“来,再给姐揉揉肩,轻点。”
魏桂花娇声道。
胡少站起身来,绕到沙后,两只手轻轻地搭在魏桂花的肩上推拿着,揉搓着,魏桂花就浑身软绵绵地、惬意地躺在沙靠背上。胡少看她仰着头,微闭双眼,轻启朱唇,直看得精虫入脑,弯下身子报复性地在她唇上狠狠地啄了一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忘却刚才的不快。
魏桂花满意地舔舔嘴唇,心里想:“世上的男人全都一样,个个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个个花天酒地、朝三暮四,却要自己的女人从一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