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男人这个调调她还真不习惯。
突然有点怀念他面无表情冷冷淡淡的样子了,和他那身魔魅气质搭着看起来顺眼多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男人忽然间对她好感爆棚,但这样正合她心意,瞟了一眼腰间箍紧的铁臂,宁筱又神色抑郁,就是这好感有点爆棚过度啊!哪有抱着不撒手的喂!
“夜冥。”
试着推了推他,果然纹丝不动,宁筱无奈又好笑:“我又出不去,先松开好不好?你身体太烫了,我都快被你烫熟了。”
虽然这里是冰窖,宁筱却出了一头热汗,脸蛋儿晕红。
男人身上传递过来的高温还在持续上升,她已经开始被烫得隐隐作痛了。
男人闻言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儿,见与他接触的肌肤泛红,额头沁出细密汗珠,绯色从她那粉粉的腮部晕染而出,令她的脸蛋儿显的美艳动人。
偏偏似乎还不知自己这幅诱人的模样有多危险,柔若无骨的小手抵着他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男人眸底暗色又深了几分,眼神炙热透出野性的危险。
宁筱见男人还没有松手的意思,她皮都快烫熟了,推他又推不动。
恼怒地抬头瞪他,还没瞪起来,对上那仿佛要吃了她的炙热恐怖眼神,就萎了。
弱弱的缩起了脖子,宁筱一动不敢动。
内心风在吼马在叫她在咆哮:夭——寿——了!谁来把他叉出去!扔远点!
……
等宁筱从冰窖出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她是被男人抱出来的,全身都虚脱了,别说走路了,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
抱着她的男人步伐矫健,容光焕精神奕奕,宁筱觉得他现在就像个采阴补阳的狐狸精,她就是那个被采的!
请不要想歪了,她一直身心干净,对她家大人忠贞不渝!
夜冥确实是走火入魔了,这个冰窖就是为压制他狂躁而建造的,那潭池水有淬炼魔血的功效,因为他是后生魔族,混杂妖王血脉,修炼时也极易走火入魔。
宁筱用灵力替他梳理了三天三夜,男人眼中的血色才褪尽,神志清醒了不少。
至于为什么没说他完全清醒,因为宁筱觉得这男人还是有点脑子不正常,就比如还抱着她不撒手,一改冷淡,嘴角含笑,看她的眼神黏黏腻腻,果然是脑子烧坏留下后遗症了。
出了结界,迎面恭恭敬敬站着一位年轻的白衣男子,面如冠玉,手持折扇,看到神色一瞬恢复冷淡的男人,眼中促狭闪过,见男人瞥过来,立马笑意盈盈道:“君上,聘礼已备好,明日易嫁娶。”
虚脱的宁筱差点弹起来,扭头瞪向那白衣男子,“什么易嫁娶!”
“殿下易嫁,君上易娶。”
羽扇笑眯眯地解释,眼底闪过一丝坏笑,殿下君上,一下一上,一语双关。
看到那抹熟悉无比的坏笑,要不是浑身无力,宁筱就暴起了!那只该死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