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那人不骚扰你了?”
傅清旭坐在副驾驶上,给自己拉上安全带。
秦淮刚开门坐进来,他今天开的是惹眼又低调的银灰色跑,一听见傅清旭的问话,他眉头一蹙,把油门踩下去,制作优良的动机顿时出低沉的怒吼,载着两人扬长而去。
“嗯。”
秦淮:“似乎是暂时放过我了。”
“那就好,老是这么缠着你也不是个事,不过你也不小了,该考虑考虑以后的伴侣问题了。”
秦淮瞥他一眼:“你都没找呢,操心我干什么?今年的催婚可落不到我头上。”
“我这不是工作牵扯着嘛,圈里大多都三十多才偷摸结婚呢,我现在二十九,我估摸着,怎么也得再过个三四年,工作室那边才能放我去给你找个嫂子。”
“你要是腻了,可以来帮我打理公司。”
“可饶了我吧。”
傅清旭笑道:“我可没有你那脑子,你还是赶紧找个贤内助帮你吧,诶,对了,你觉得那个小江怎么样?”
秦淮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哪个小江?”
“刚才跟咱们吃饭那个啊。”
秦淮缓慢踩下刹车,偏头看了傅清旭一眼,目光奇异:“别开玩笑了。”
他虽然喜欢男人,但怎么也不可能喜欢个墨宋临的男。宠。
“我觉得他不错啊,你俩看着也挺投机的。”
投,机。
这两个字直挺挺地砸进秦淮心里,激起一片片惊涛骇浪,直教人捶胸顿足。
纵使秦淮向来稳重,此刻也一口老血哽在咽喉,恨不得立马在路边停下车,对着夜风,给自己倒一杯八二年的拉菲,然后跟他这老眼昏花的堂哥讲一讲,那阳痿和杀精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得亏秦淮修养好,要是换个人来,对面早就该被问候祖宗十八代了。
“你知道他是谁吗?”
傅清旭转过头,听出他话里有话。
背后不语人是非,秦淮一向对金融圈里的那些腌臜事闭口不谈,但这回他必须得跟瞎撮合人的傅清旭说清楚:“他是墨宋临的男。宠。”
“啊……?”
傅清旭一脸的不敢置信:“怎么会?我看他好像挺喜欢你的…”
“恨我都来不及呢。”
秦淮停下车,远处的大宅灯火通明,“到了,走吧。”
与此同时,江余也回到了墨宋临的别墅。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总有一点不祥的预感。
他推开门,轻手轻脚走进别墅,他低头一看,墨宋临的拖鞋没在鞋架上——墨宋临回来了。
前些日子冯秋跟墨宋临告的那些状都被他不痛不痒挡回去了,这几天他忙着拍戏,也顾不得管冯秋是不是又偷摸编排他了,不过瞧着偶尔遇上时冯秋难看的表情,他这些天被扣的黑锅估计不会少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