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品味他的话,骂了句才说:“话说你西山别墅的酒窖,还真叫我念念不忘。”
“等我手头事情处理告一段落,你可以尽情喝。”
杜沉蠢蠢欲动,奉承道:“要说起藏酒,也就你和池森是行家。池森别墅那一窖,我做梦也想去砸上两瓶。”
“你试着砸砸看。”
想起最近池森水深火热,听说他小情人也住进医院了,家里又逼着他和邬莉结婚。借他两个胆也不敢去招惹。杜沉摸摸鼻子:“得,我还想多活几年,多泡几个妞。”
杜沉又去应付其他人,许久没来参加活动的陈霆风风火火进来,一屁股坐到蓝时邻座上,也不管桌上谁的杯子,拿起来就灌,然后说:“刚换的车在楼下给人刮了,真够霉的。”
蓝时淡淡撇他:“那个人比较倒霉吧。”
“得了吧,今天碰上母老虎了,看样子和周至还有点关系,眼神儿都是横的。”
蓝时微微皱了皱眉。
“周至那个孙子,找的女人跟他一个德行。”
陈霆火气蹭蹭往脑门儿冒:“听说前段时间你和他干过一架?你怎么没把他废了?”
“你有能耐自己去废。”
陈霆说:“我要真有那个能耐,我能不废他?我就没那个能耐,这不被他膈应了。”
那个小嫩模坐过来,期期艾艾地说:“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陈霆看了一眼,眉清目秀。心想还没□□吧,又见她羞滴滴的,顿时起来捉弄她的心思,轻浮地和她调笑。小女孩又没见过这种场面,完全应付不来。一时被陈霆闹得娇羞,偶尔又向蓝时投来求助的目光。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在迷幻的灯光里,蓝时想起秦谂。她也总用她那双迷雾的瞳眸看着他,欲语还休的落寞。
想起秦谂,就想起下午她的欺骗。面见一个男人,她何至于欺骗。依他的经验他敢肯定她和那个人关系匪浅。
他也并非要她为自己守住什么,但看到她为另一个男人欺骗他,有种被背叛的愤怒。
愤怒?
太久没这种凶悍的情绪了。得知童可可吸毒聚众淫乱他都没产生过这种情绪。
他说:“我出去透口气。”
陈霆还莫名,心想着老婆不是回来了?还给他甩哪门子脸啊。
那个模特也起来,呐呐地说:“我去打个电话。”
陈霆后知后觉地问:“我有错过什么了吗。”
杜沉要笑不笑看着他,反问:“你说你错过什么?没看到他心情不好?”
陈霆就骂开了:“他心情什么时候好过?女人有更年期,他结婚后就没见好过,莫不也和女人一个德行提早更年期?”
“你还真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去他面前提一声试试看,看他捏不捏死你。”
陈霆感到委屈,他也就阐述了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他抱怨:“他和那个谁分手又不是我的错,给我甩脸子干嘛?再说了,他要还想着人家直接去找人不就得了,一个人在这里装深沉给谁看。”
杜沉说:“行了行了,别添乱了。”
“刚才那个,他的?”
“暂时不是,以后就不知道了,反正最近他清心寡欲得很。”
陈霆也挺惊讶,心想不能够吧,他过着和尚生活还让不让人活啊。他问:“他真改邪归正了?”
杜沉不确定要不要说,想了下还是算了,他不想参合,羊肉吃不上还惹一身骚味儿。他说:“谁知道。”
蓝时在外面抽烟,小模特站在远处望着他,想靠近又胆怯,只能远远观望。
蓝时早就现,此刻也没心情去理睬。
最终小模特挪过去,小声问道:“你是杜总的朋友对吗,你能不能帮我说说。”
蓝时轻晒,讥讽地笑道:“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帮你说情?”
小模特低头,脸憋得通红,口齿也模糊了:“我……可以报答你。”
“报答?怎么报答?”
他语气暧昧,又故意靠过去,气息吐在她脖子上。他像猎人一样看着女孩子的反应,看着她欲语还休,看着她轻轻颤栗,忽然就失去了捉弄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