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陈叶冲严玉卿举起酒杯。
可以。
这兄弟能处。
“严行怎么突然和陈公子如此交好了?”
严玉山忍不住问道。
据他所知,陈叶才来京都半月不到,就算他爹和承直郎是同窗有点关系。
但和严玉卿,八竿子都打不着。
而且严玉卿眼高于顶,好附庸风雅,喜欢和文人墨客打交道。
陈叶经商手段市侩,在商界野心昭昭,这样的人怎么偏偏入了严玉卿的眼?
“呵呵,诸位有所不知,陈公子不仅经营药铺了得,还学富五车,我与陈公子以诗结缘,一见如故!”
那可不一见如故?
上次陈叶给他的诗,他转送给了士大夫郑还古。
郑还古十分欣赏,准备把他引荐给翰林祁学士。
他的前途。
因为陈叶的出现终于拨开云雾见月明了!
“你?他?”
严玉山表情吃了苍蝇一样。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
严玉卿那个脓包能写出诗来才怪,说陈叶会写诗,他就更不相信了。
多半是菜鸡互啄,写出来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儿!
当即在庄元玮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笑道:“巧了,我们庄兄也学富五车,还是今年秋试举子,要不你们作诗一?”
“玉山兄,今日解暑宴,大家还是谈论生意吧。”
庄元玮拒绝道。
“好!我先来!”
严玉卿打了鸡血一样站起来。
之前陈叶送了他四诗,他送了三出去,留了一傍身。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严玉卿摇头晃脑,说完啪甩开扇子轻摇起来。
十分满意的看着众人被震惊的哑口无言。
严玉山直接蒙了。
那个脓包居然出口成章?
还是如此大气磅礴,如此有意境的诗句,怎么可能?
庄元玮和百公子都忍不住看向严玉卿。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两个真正学富五车的人才更震撼。
也都知道,此诗绝对不可能是严玉卿所作。
难道……
庄元玮眉头紧皱,看向陈叶。
当日提点,他以为陈叶会买些字画书法什么的送给严玉卿。
怎么也想不到陈叶出手如此阔绰,能写出这样的诗句,还用得着来经商?
不被那些朝廷大夫疯抢才怪,名、利,唾手可得。